被砸了正著的老板眼神猛然清醒了過來，腦袋一陣劇痛，繼而又緩緩流下一股黏稠，似乎要活生生要將他的腦袋劈開一般，那老板疼的慘叫。
失了理智的顧清言又要在砸，被南門晉阻止了，一把扛起顧清言就往外走，嘴裏低低的打了口哨。
顧清言不斷掙紮，拳頭雨點般落在南門晉的背上，比往常的力氣大了很多。
南門晉不鬆手，顧清言四肢並用拳打腳踢，絲毫沒有章法，而後，一口咬在南門晉脖子上。
南門晉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眼神晦澀難暗，但是並沒有阻止顧清言，任由她咬著。
慢慢的，顧清言在口腔裏嚐到了一絲血腥味，理智一下子回籠，尖利的小虎牙怵然鬆開南門晉脖子。
就看見原本青筋分明的脖子上，赫然兩排深深的牙齒印。
尤其是被虎牙咬的地方，不斷冒出血來，似乎是想要連皮膚下的血管都要咬斷。
夾雜著青紫，那一塊肉幾乎都要被顧清言給咬下來了，有些恐怖。
顧清言終於是恢複了理智，掙紮著從南門晉的肩上下來，像是脫力一般，腿軟到站不住，小腦袋垂的低低的。
生氣時，總是會使出比平常大好幾倍的力氣，顧清言亦是如此。
現在緩了下來，就感覺整個人如同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全身都沒有力氣。
南門晉摸摸她的發心，就聽見顧清言說：“對不起，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顧清言局促不安的說著，話有亂。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是在極度氣憤的狀況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而且不受自己的控製。
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有人強行進入自己的腦子裏，在控製著自己，而自己也無法獨立思考，隻是聽著那命令，做出一些傷人的舉動。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秋月的失蹤也間接和這個有關係，顧清言咬唇，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這種情況以前根本沒有出現過，似乎從杭州回來之後，自己的脾氣就變得易怒易躁。
上次傷了秋月，現在又傷了南門晉，顧清言咬唇，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底一陣翻滾的絞痛。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南門晉看著她自責的樣子，黑眸裏閃過一絲心疼，伸手抱她入懷，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顧清言悶悶的嗯了一聲。從他懷裏退了出來，“你低頭，我看看傷口。”
南門晉伸手碰了一下，指尖一抹鮮紅，於是低下頭，讓顧清言檢查自己的傷口。
傷口處已經流了很多血了，顧清言拿出帕子輕輕遮住。
又要開口說道歉的話，卻被南門晉無聲的阻止，繼而又被他摟進了懷裏，沙啞的聲音回蕩在自己的耳邊。
他說：“不需要自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肯定不忍心傷害我。”
南門晉說完，就感覺到顧清言兩條手臂驀然加大了抱著他的力氣，脖子處漸漸有著溫熱的液體滑落。
南門晉一怔，想要拉她出來，卻被顧清言的力道抱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