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是沒有找到,王春陽急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開始翻動各個地方,連擺放在幾個桌子上的花瓶也不放過。
眼看著就要搜到顧清言這邊來了,顧清言卻絲毫不慌張,慢吞吞的爬到床上去,悄無聲息拉開被子,鑽進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裝作一副我睡的很熟的樣子。
果不其然,王春陽摸索著搜到這邊來,一個角落不差的搜了過來。
就在摸到床上的一具凸起時,整個書房裏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雖然顧清言預料到了,畢竟做賊心虛的人容易被嚇到,但卻沒有想到這王春陽的響聲還真的大,顧清言感覺自己的左耳朵嗡嗡直響。
緩緩起身,狀似睡意朦朧卻被人吵醒的模樣,顧清言還假模假樣的說了一句:“誰啊!這大半夜的……”
餘光不經意瞥見地上趴坐著的王春陽,臉色那叫一個慘白,眼睛瞪的眼珠似乎都要掉出來了。
忍住心底的笑意,顧清言“驚訝”的喊了一句:“哎呀!夫人你怎麼在這呢?這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個房間鬼哭狼叫什麼!?”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把原本就要站起來的王春陽又如同癱瘓了一般“啪嘰”一下子坐了回去,看的顧清言又是一陣冷笑。
王春陽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而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指著顧清言喊:“你這個賤人!跑到我兒子的書房裏做什麼!莫非有什麼圖謀不軌之事!!”
這幾乎話喊的格外大,在安靜的深夜也顯得格外突兀,看著王春陽那個急赤白臉的樣子,仿佛喊著大聲,自己心底就能把罪名按在顧清言身上一般,看的顧清言都不好意思替她害臊!
隨後顧清言緩緩下床,慢條斯理的穿上自己的鞋子,“喊這麼大聲幹嘛?你往日的雍容華貴的形象
呢?你口口聲聲所說的教養呢?”
顧清言一句一句反問,硬生生把王春陽堵了個大紅臉。
站在她的身前,顧清言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春陽。
在夜晚中閃閃發亮的漆黑瞳仁仿佛又魔力一般。
王春陽後怕的往後挪了一步,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背上已是冷汗淋漓,心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儼然已是一副嚇傻的模樣。
顧清言搖搖頭,這麼不禁嚇啊,嗤笑一聲,蹲在她的麵前,“夫人,你倒是說說你大半夜鬼鬼祟祟來幹嘛啊?”
王春陽急急的喘著粗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嚇傻般的看著眼前笑的一臉甜美的顧清言。
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會碰到顧清言這個賤人,往日自己就與她關係壞到極致。
前幾天才把自己氣病一場,而現在好死不死遇上了她,若是她日後告訴了南門晉,自己半夜三更偷偷來他的書房。
那南門晉一定會對自己有防備,要拿的東西就更加不好得手了!
王春陽心思千回百轉,麵上卻仍是不改那副被嚇傻的樣子,想來也是個城府極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