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爺笑笑，繼續喝酒，時不時觀察一下顧清言，時間久了，就看見顧清言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眼中的笑意越發深邃，但這裏人多眼雜，自己實在不好讓她靠著自己睡，思索良久以後，十三王爺不鹹不淡的開口：“姑娘，這裏不是睡覺的地方。”
那知顧清言根本就不理他，腦袋依舊一點一點的，似乎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十三王爺皺皺眉頭，自己的聲音足夠她聽見了，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顧清言。
卻被對方一把揮開，嘴裏還嘟囔著：“哎呀，秋月你別煩我……”
說完，頭一掉，“咚”的一聲，直接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但卻沒有醒。
按理說，正常人困的話，摔的這麼重，何止醒了，就連瞌睡蟲都沒了，最起碼會清醒好一陣子。
但顧清言卻沒有，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十三王爺眉頭皺的越發嚴重，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淑妃，卻見對方壓根不敢看他。
周身的氣勢瞬間噴薄而出，大殿內傳來一陣一陣陰風，熱鬧的空氣中有一兩妙的靜謐。
就連半醉的程昭義都察覺到了著突變的氣氛。半眯的眸子掃了一眼十三王爺，隨即重重歎了一口氣，出口詢問：“棠風，你怎麼了？為何不喝酒呢？”
北棠風嗤笑一聲，隨即開口，“父皇，兒臣身體有些不適，就先退下了。”
程昭義巴不得北棠風快點走，笑的一臉狗腿，“好好好，那快下去好生休息。”
北棠風起身，一把抱起顧清言，懷中女孩兒的清甜頓時充滿自己的懷中，垂眼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顧清言，心中隻覺很不是滋味兒。
竟然讓她在自己的眼前受了傷！
北棠風冷眼掃了一眼淑妃。
淑妃隻覺得背後一陣陣陰風掃過，連忙拿起手中的帕子狀似很熱般的擦擦額頭，強顏歡笑的開口：“今天這宴席本就是為了十三王爺而組，王爺不在多留一下嗎？”
北棠風原本抬起的腳步頓住，陰測測的開口：“這就不必了，娘娘，我改日親自會來拜訪。”
一句話說的淑妃背後冷汗連連，訕訕的笑了幾句，目送北棠風離開。
夜半深夜時，宴會散去，一個個嬪妃盡數離開，最後隻剩下程昭義和書淑妃大殿內。
“啪！”一陣清脆的響聲響起。
淑妃如同一張破敗的紙張，輕飄飄滑落在地，似乎對這一巴掌並無意外，隻是捂著臉，期期艾艾的哭了起來。
程昭義原本醉著的眸子此刻越發清明，一巴掌狠狠扇在淑妃的臉上，此刻的手掌還泛著酥麻感覺。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動她！是不是連你也要忤逆朕！”
淑妃連忙趴在程昭義的腳下，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淚，抽抽噎噎的道：“皇……皇上……臣妾沒有啊……臣妾也是被逼無奈啊……”
程昭義一腳踢開她，蹲下身子，拽住淑妃的衣領：“你沒有？被逼無奈？嗬！如今連你也是謊話連篇，你倒是說說，是誰逼你，是誰強迫你！你倒是說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