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開始哭了起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顧清言正陷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時,水香忽然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一張臉滿是著急的神色,一邊往自己這邊跑,一邊還喊:“姑娘!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大事不好了!快些快些!”
顧清言連忙擦了擦眼淚,睜著一雙水眸看著著急的水香,沙啞著嗓子問:“怎麼了?什麼事情那麼著急啊?”
水香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手順著自己的心口,一手扶著門框,斷斷續續的道:“皇……皇上……要……要殺了……紫竹……”
顧清言噌的一下站起來,連忙跑到水香的麵前問:“你說清楚些,到底怎麼回事?”
水香連忙喘勻了氣,一邊拉著顧清言就往外走,一邊道:“今天不知怎的,奴婢早上碰見了紫竹,就見她神神叨叨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本想上去問問怎麼回事,卻見她徑直從奴婢麵前走過,看都沒看我一眼,嘴裏還說著什麼‘不行,娘娘’之類的話,沒成想,下午就出了事情,說是水香擅自闖上朝堂,大罵皇上,還說……”
水香一邊說一遍思索,倒是把顧清言等了個急,聽著她這話,就暗覺不妙,連忙開口問:“還說了什麼?快些告訴我!”
“說淑妃娘娘懷了孕,被皇上差點一腳踢沒了!”水香這話一說出口,顧清言心下大駭,這紫竹為何這般傻,明顯就是去送命的啊!
那日自己從十三王爺出來後,走到半路,卻發現飯盒沒拿,便原路返回。
沒曾想卻偷聽到了北棠風所說的話,那番話讓顧清言茅塞頓開,但至於北棠風有什麼計劃自己倒是沒興趣。
程昭義拖著淑妃不殺,按照十三王爺的那個說法就是他在拖延時間,並且知道淑妃懷了孕的這件事情。
所以自己觀察了幾天,發現正如北棠風所說,程昭義現在是在利用淑妃消滅自己朝堂上的敵人。
程昭義每日賞花作詩,絲毫沒有對淑妃的一句發落,或許他當時就已經謀劃好了這件事情。
顧清言明白後,就沒有對淑妃伸出援手,至於昨天晚上的那兩瓶藥裏,其實那裏麵裝的都是些普通的山楂粉,對胎兒並沒有傷害。
這樣就可以看的出來,顧清言是真的幫了忙的,並沒有袖手旁觀,到時候,淑妃也不會自己懷恨在心,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今日紫竹這般做,無疑是給程昭義一個台階下啊!
水香見顧清言見遲遲不說話,便兀自開了口:“現在紫竹,正被禁衛軍拉著往宮外走呢,預計午時就要被問斬了!”
水香說完,臉色白了一層,倒是顧清言麵不改色,連忙讓水香拿出腰牌,二人一同出了宮。
這腰牌還是蘇墨竹給自己的,倒是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顧清言和水香出了宮,此刻的紫竹正被禁衛軍拉著去了刑場,浩浩蕩蕩的人群圍攏那一塊充滿血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