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點點頭,終於是從心底鬆了一口氣,若是自己去的話,王春陽免不了在飯桌上怎麼酸自己,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二人分道揚鑣,顧清言去了書房,南門晉叫丫鬟備上一壺好茶,讓她喝著,舒舒服服的窩在榻上,終於是沒有打擾的將那本醫書看了個盡興。
南門晉回來之時,已是下午了,進門就見顧清言抱著那本醫書睡得正香,嘴角柔和出一抹弧度,輕輕走到顧清言身邊,蹲下,細細的將她的麵容瞧了個遍,指尖忍不住輕撫,顧清言不安的動了動,咂咂嘴巴,輕聲囈語道:“別鬧……晉哥哥……”
聲音很輕,但南門晉還是聽見了,心底化成了一灘水,冷峻的麵孔柔軟的不可思議。
……
一月後。
深秋時節,最近幾日都是綿綿細雨下個不停,顧清言百無聊賴得坐在窗邊發呆,看著外麵被細雨一點一點浸濕。
許久之後,南門晉回來了,一身玄衣表麵被微微浸濕,攜帶著一身的寒意冷不丁的進入,搞得顧清言打了個寒顫,南門晉帶著笑意坐到顧清言身邊,抱住她,柔聲問到:“在想什麼?”
顧清言縮縮脖子,像個小烏龜似得趴在南門晉的肩頭,語氣有些悶悶的道:“沒想什麼,隻是一覺睡起來有些乏了,就坐在窗邊清醒清醒。”
“是不是生病了?我看看。”南門晉一聽見顧清言這麼說,語氣忽然變得有些緊張,連忙探手去摸顧清言的額頭。
顧清言任由他摸著,小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眼眸懶懶的半掀:“沒有生病,隻是睡得時間太久了而已。”
南門晉玄起來的心穩穩放下,不說話了,隻是大掌有意無意的拍著顧清言的背部,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得。
顧清言原本就清醒了不少的意識,此刻又在南門晉的拍打下,消失的一幹二淨,慢慢的眯起眼眸,意識變得迷離。
氣氛溫馨極了。
“啊!”
但是,顧清言睡意襲來的一刹那,南門晉忽然一把推開了她,讓她原本快要睡著了的人被推得摔倒在地,睡意頃刻間消失不見,手掌被摔得發麻。
顧清言詫異的抬頭看向忽然站立的南門晉,隻見他臉色蒼白到極致,眼眸隱隱泛著紅色,下頜緊緊繃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清言察覺的不對勁,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卻見南門晉忽然奪門而出,木門被摔得吱呀吱呀亂響。
顧清言連忙追了出去,在轉角處追蹤到一抹衣角,小跑起來,走廊的轉角之處已不見人影。
卻忽然發現了一灘血跡,顧清言心狠狠的揪起,四處張望著找南門晉的影子。
走遍了還幾條走廊卻全然看不見他的身影,就連書房,臥室,顧清言都去找了,卻還是找不到他,就連玄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顧清言急出了一身汗,撕住玄空的袖子就問:“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玄空麵色滯了一下,這一下,卻被顧清言清晰的捕捉到了,攥著他袖子的手更加用力,語氣有些發狠的問道:“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