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一醒來,便心下慌張的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南門晉,有些急切的問道:“我睡了幾日?這是不是夢?”
南門晉溫柔的笑笑,抬起大掌摸摸她的發心,低聲道:“睡了兩個時辰,也不是夢,你不必這麼驚慌,有我在呢。”
顧清言似是緩了過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癱軟在床上,沙啞著嗓子道:“那就好,那就好。”
“既休息了一會兒,那就下地起來轉轉吧,往後你照常休息便好,其他事情交給我好嘛?”南門晉磨挲著她的麵頰,低聲道。
顧清言沉默了許久,猶豫著點點頭,南門晉將她抱進懷裏,看著她脆弱的樣子,心不禁微微一疼,在她麵上吻了一下,似是安撫。
……
日子就這樣在不安中一天一天過去,顧清言嗜睡的毛病並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有時候昏睡上個幾天也還是有的,隻不過次數比較少,總共出現了三次。
顧清言和南門晉心惶恐的很,也依舊在努力尋找辦法,可是不管那個大夫來,給南門晉的答案都是兩手一攤,表示沒有辦法。
說顧清言是嗜睡症,也不見得,畢竟嗜睡症也不會睡上那麼久。
可檢查顧清言的身體也發現不了任何問題,顧清言隻得日日給自己灌提神醒腦的湯,來保持自己的清醒。
這日,秋月趁南門晉不在,將偷摸將小六帶過來給顧清言解悶兒。
自從顧清言生得了這個奇怪的病之後,南門晉便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顧清言,包括小六等。
隻留下一個秋月近身伺候,雖說小六是激動的,可是它始終不親近顧清言,隻是在她一米以外的地方焦躁的盤旋。
顧清言狐疑的皺眉頭,伸出手對著小六喊:“小六,過來!”
秋月也拍拍小六的脊背,催促它過去,可是小六是個通靈性的,遲遲不肯接近顧清言,隻是急躁的抓耳撓腮,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
顧清言狐疑的咬唇,小六不肯接近自己的事情很少見,以往的它都是黏人,今日這是怎麼了?
這麼一想,顧清言便下床,抬步走向小六,可小六一見顧清言在靠近自己,猛然發出一陣“吱吱吱”刺耳的叫聲,秋月和顧清言都不約而同的捂住耳朵。
隨後小六便像是被驚到了一般,一下子竄到了房頂上,離得顧清言遠遠的。
顧清言秀眉擰成一個疙瘩,微微咬唇,思索著小六今日為何這般急躁和排斥自己。
在武寒山上時,師父便常常用艾草來驅趕蚊蟲,顧清言記得格外清楚的一次是,因為有一天自己的身上有著一股濃濃的艾草的味道。
小六便不肯靠近自己,一直離得自己遠遠的,就如今天這個情況一般,相差無二。
顧清言皺著眉頭對秋月說:“秋月,你聞聞我的身上,有沒有艾草的味道?”
秋月遲疑的點點頭,隨後便把鼻子湊到顧清言身上,仔仔細細的聞了一陣後。
便道:“沒有艾草的味道啊,況且,我們國師府的地段是極好的,空氣比較幹燥,秋季的蚊蟲也沒有那麼多,所以這裏沒有燒艾草的習慣的,姑娘,為何要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