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郡主帶來的那些個婆子本是要杖斃的,但沒想到她們貪生怕死,將往日郡主所做的醜事一件一件抖落出來,皇上大怒,將他們割了舌頭,杖斃了,拉入亂葬崗埋了,郡主也被氣的暈了過去,現如今又被禁足三月不得出門。”
小順子一句一句說的毫無慶幸之意,也毫無同情之意,當真是將說話這門藝術練的出神入化。
顧清言笑笑,暗道自己是得了個人精啊!
又問:“我給你使眼色時,你為何想到要去找皇上?”
小順子愕然,抬頭看向顧清言那白皙的麵頰,那臉上笑麵如花。
小順子心底惶然,“撲通”一聲跪下,道:“奴才愚笨,領會錯了公主的意思,請公主責罰!”
“沒有錯,你很機靈,也知道在為人處世麵前如何說話立足,雖說你我見麵不到一日,但也算是緣分一場,快些起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必驚慌,水香雖然勤快,但終是沒有你聰敏,日後這香積閣便由你來做大主管,我到也是放心些。”顧清言抿了一口茶水,低聲說著。
隻見那小順子忽然“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很是激動的道:“多謝公主!多謝公主!奴才愚笨,真是修來三輩子的福分才所幸得到公主的賞識,奴才日後定好好做人,忠心耿耿的替公主辦事,定不負公主重托!”
“無事,若是你做不好的話,我也是會換人的,切莫辜負我便是。”顧清言笑意盈盈的看著小順子,小順子連連點頭。
水香吩咐人將晚飯端了上來,顧清言吃飽喝足之後,便上床睡覺了。
……
翌日,顧清言一大早上就被水香拉了起來,說是宮裏規矩多,睡得太晚會惹人非議,顧清言拉著一張臉,止不住的打哈欠。
剛收拾好,還未吃早飯,就聽見門口的小順子高喊一聲:“皇上駕到——”
那睡意瞬間就沒了,因為顧清言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被水香扶著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就見程昭義麵色嚴肅的看著自己。
顧清言連忙行禮,“參見父皇!”
“不必行禮,你受了傷,還是多休息的好。”程昭義說著,便從水香的手裏接過顧清言的胳膊,扶著她到了軟榻上。
顧清言沒心沒肺的笑笑:“無事,不過一些小傷,父皇不必擔憂。”
“還說沒事,你看你這臉都成什麼樣子了,早些時候,朕已經叫嚴謹珍去研製去疤的膏子了,放心,朕絕不會讓你的臉上留疤痕的!”程昭義說著,保證一般的語氣,說的顧清言都感覺這臉是被自己弄壞的。
“沒事沒事,王爺已經給了我很好的膏子,說是能去疤呢,就不要麻煩嚴爺爺了。”
“棠風?”程昭義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清言,隨後便道:“對了,朕還想問你呢,他不是說要將你一直留到冊封以後嘛?為何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顧清言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向程昭義,道:“沒有啊,我醒來之後便要求回來,王爺也沒說什麼。”順便還要自己欠了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