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言期期艾艾的流淚,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樣子,又搬出這麼大的籌碼。
程昭義閉眼,頭痛到了極點!
顧清言見火勢不夠猛烈,繼續添油加醋:“父皇,我雖然從小失去爹娘,但左右師父還是沒讓我少了任何疼愛,為何……為何到了這裏,就便要低人一等,即便我是個山間丫頭,可……可說到底我還是人呐,不來這裏,我也從未比別人少一點疼愛不是嗎?郡主雖然比我年紀小,但也是個從小受到尊貴禮儀的熏陶的人啊!”
顧清言還想說什麼,卻被程昭義打斷:“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你便說,要朕怎麼懲罰她,朕便依著你做就是了。”
程昭義將顧清從地上扶起來,滿臉疼惜的看著她,低聲說出自己的保證。
顧清言期期艾艾的道:“我並不是非要郡主受到懲罰,父皇你看著辦便好,隻要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可以了。”
“好,朕便罰她三月不能出門,將她禁足與宮殿,好讓她吃到苦頭,你說可好?”程昭義說著,一臉誠懇的征求顧清言的意見。
顧清言在心底冷笑,這懲罰不是早就實施了嗎?現在在自己這裏裝可憐給誰看呐。
“父皇,三月太久,郡主會被憋壞的,不如就禁足半月吧,時間不長也不短,足夠郡主她知錯悔改了。”顧清言麵上裝作一副處處替程芸如著想的樣子,可是把程昭義給心疼壞了。
愛憐的摸摸顧清言的頭發,“你真是個好孩子,真像你母親……”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呢喃而出,眼底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顧清言聽到了,心緊了緊,但沒有說話,垂眸看向地麵。
程昭義坐了一會兒便走了,顧清言將一隻腳丫子搭在凳子上,長長的歎出一口氣,“這年頭做演員也不容易啊!累死人了!”
今天初戰告捷,顧清言開心的咧了咧嘴角,道:“水香,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可是公主,你剛剛才吃完早飯啊,這麼快就要吃東西了嗎?胃會不會受不住啊?”水香拋出一連串問題。
聽的顧清言直搖頭,無奈的道:“哎呀,你別管了,我好餓,我要吃東西,你快去弄一些來。”
本以為秋月已經是夠嘮叨的了,卻沒想到這個水香更加厲害,問題都是一串兒一串兒出,聽的顧清言腦袋嗡嗡作響。
水香福身,低聲道了一句“是”之後便退下了。
顧清言摸摸肚子,準備大吃一頓,好犒勞自己。
三日後,顧清言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色,水泡已然全部褪了下去,也好在全靠北棠風後麵送來的藥,才可以讓自己的腳傷好的這麼快。
顧清言活動活動腳腕兒,發現已經感覺不到痛意時,隨即便撒了歡兒的穿上鞋襪,飛奔而出。
站在香積閣大殿門口,深吸一口氣,顧清言歎息道:“啊~外麵的空氣就是好!”
水香在後麵追著跑出來,手裏提著一件衣服,喊道:“公主!外麵涼,快些穿上,不然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