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嬤嬤，那茶壺離茶杯足足有一掌遠，能做到如此地步，也不是一兩年的功夫能夠做到的！
顧清言幽幽吐出一口氣，又見那花嬤嬤喝水的樣子，眼底便是好一陣驚歎。
兩人端坐了許久，顧清言也知道那些動作是花嬤嬤故意做給自己看的，無聲給自己壓力，何止不好惹，簡直就是一個大人物。
等將花嬤嬤送下去休息以後，顧清言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香見花嬤嬤不在了，連忙跑上來問顧清言：“公主，你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啊？剛才奴婢在下麵都要擔心死了！”
水香這一番話讓顧清言心下疑惑，低聲問：“你認識花嬤嬤？為何要這樣說？”
水香幽幽歎了一口氣，一提起花嬤嬤便滿臉恭敬，但那恭敬不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而是像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懼怕。
顧清言皺著眉頭將水香拉倒自己的的房間內，關好門窗，低聲問：“說罷，你和花嬤嬤是有什麼故事嗎？我第一眼看見她就感覺不是個好惹的人，為何你會這麼害怕她？”
“公主，不僅是我懼怕花嬤嬤，而是和我同一批進來的奴才們都害怕她，花嬤嬤對於我們來說都啊一個噩夢！”水香說著，眼底滿是恐懼，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連指尖都開始微微顫抖。
“怎麼回事？”顧清言攥住水香的手，低聲問，一臉嚴肅。
“花嬤嬤曾是宮女的教養嬤嬤，就是教奴婢們規矩的人，奴婢們剛進宮時，就是花嬤嬤一手教規矩送進來的。”
“那她是很嚴厲嗎？為何你這麼怕她？”顧清言反問。
水香低垂這麼眸子，緩緩道：“公主，花嬤嬤她並不是嚴厲，而是一個變態！”
這句話一說出來，顧清言心下驚了一跳，“為什麼這麼說？”
“花嬤嬤的規矩極位嚴厲，那時候的我們都是十三四的丫頭，每日活的膽戰心驚，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當時和我們一起的幾個丫頭就被花嬤嬤活生生折磨而死。”
水香說到這裏，眼淚噴湧而出，眼底滿是哀傷。
顧清言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安慰水香什麼。
隨後又聽見水香抽抽噎噎的道：“那時候的我們，什麼也不懂，一點點做不好的地方就會被花嬤嬤打手板，一次做錯打十下，第二次做錯便打二十下，我們的手心幾乎沒有好過，若是對她有一點點不恭敬的地方，便會被抽耳光，又或者被夾手指，直到你痛哭求饒，方才能夠放過你，桌子上不能有灰塵，茶壺一套需要擺放的整整齊齊，對主子說話的的時候，頭必須要低著，奉茶的時候，腰必須要彎五成，若是有一點點做不好那便是要受皮肉之苦。”
顧清言聽著聽著，心裏頭咋舌，就今天這個情況來看，那花嬤嬤八成是不喜歡自己的，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了？
“公主，你還是求求皇上，給你換一個嬤嬤吧，不然您可是要受許多苦的！”水香說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顧清言緊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