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下來,嫻月公主隻有一個可能,要嘛就是被人綁架了,要嘛就是被熟人綁架了。

顧清言揉揉太陽穴,腦袋一陣一陣的痛著,搖搖頭,將那些紛亂的頭緒甩掉,顧清言深吸一口氣,隨即便歇息了。

水香退下了,將香積閣裏的燭火一盞一盞吹滅。

夜晚寒風瑟瑟,黑如深淵的天空不知道又在醞釀如何的災難。

……

這天,顧清言睡得正香,忽然身子被狠狠搖晃了幾下,顧清言被搖的頭暈腦花的,閉著眼睛不耐煩的大喊:“你幹什麼啊?!”

一旁的水香不停的朝著顧清言擠眉弄眼,示意搖頭她的不是自己。

顧清言揉揉眼睛,朦朦朧朧的視線逐漸清晰,恍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將自己籠罩。

入眼便絳紫色的緞子衣袍,順著那挺拔的身軀緩緩上移,顧清言瞧見了一張似笑非笑的麵頰。

是北棠風。

這尊大佛幹嘛來了!

顧清言歎了一口氣,緩緩從床上下來,穿著白色裏衣行禮,“參見兄長。”

北棠風不說話,視線緊緊盯著麵前的小丫頭,嬌小的身軀玲瓏有致,不堪一握的纖腰,胸前的凸起,圓潤的小屁股,有些邪惡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忘返。

下一秒,一床被子猛然將麵前的風景擋住,北棠風皺著眉頭,低呼一句:“煞風景……”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顧清言有些咬牙切齒的盯著麵前男人。

北棠風隨即緩過神來,眉頭輕佻的抬了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是說……風景不錯。”

顧清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臭流氓,滾出去。”

一旁的水香聽的心驚膽戰,不停的眼神示意顧清言不要惹眼前這位大神。

可顧清言那裏管得著,麵前的這位男人,可是搞得她和南門晉破裂的罪魁禍首啊!怎麼可能會對他那麼客氣。

北棠風自然不惱,看著麵前氣鼓鼓的小丫頭,忍不住伸手捏捏顧清言的臉頰,笑著道:“好的,本王這就滾。”

顧清言一把打開他的手,等到他走了以後,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拉下來,水香給她換上衣服,去洗漱。

“水香,你搬一個凳子過來。”顧清言站在窗戶前,低聲吩咐水香。

窗戶前掛著的是被打碎的花瓶,但顧清言又給她它做成了一串風鈴,那個花瓶就是北棠風做的,並且奇醜無比。

水香明顯感覺到顧清言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敢多嘴問什麼,連忙從外麵桌子底下搬來凳子。

顧清言踩著凳子,伸手去解上麵掛著的風鈴,叮叮當當的聲音悅耳極了。

顧清言想,是時候還給他了。

一手提著風鈴,顧清言慢吞吞走向外殿。

自己還未吃早飯,水香等人已經布好了菜,一進去,就看見北棠風那個大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的不亦樂乎。

顧清言咬咬牙,忍了下去。

小順子極有眼力的給顧清言拉開凳子,顧清言坐下,將那串風鈴塞給北棠風。

開始提起筷子吃飯。

“這是什麼?”北棠風提起來,搖了搖,頓時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