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總是在她耳邊頻繁的提起程芸如和南門晉,即便是一些拐彎抹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提起的多了,也讓人覺得有些刻意。

“你說吧,他們怎麼了?”

北棠風抬起頭,有些不解看向她。

顧清言認真的看著他,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這樣一說,北棠風瞬間了解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依舊沉默不語。

顧清言等的有些不耐煩,便先發製人:“他們是不是要成親了?”

這話一出口,顧清言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掌捏住了一般,有些疼。

北棠風看著她,低聲道:“你都知道了?”

“嗯,他早就和我說了。”

無意識的攥緊兩隻手,顧清言咬唇,麵色有些蒼白。

北棠風不知道該怎麼說,提起大掌有些安慰性的摸摸她的小腦袋,低聲道:“別傷心,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清言敷衍的點點頭,道:“若是你來是想要說這些事情的話,那你走吧,我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告訴我一遍。”

說完,顧清言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其實我來,是像跟你聊一聊的。”北棠風盯著她的背影。

顧清言並未轉身,隻是問:“聊什麼?”

“聊五年前丞相府被抄斬一事。”

低沉的嗓音在顧清言耳邊炸開,耳邊一陣嗡嗡直響,顧清言無意識的轉頭看向北棠風那張有些邪氣的臉頰,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

北棠風緩緩起身,黑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眼底的是她讀不明白的神情,低聲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顧清言隻覺得心髒似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甚至有些脫力,顫抖著後退幾步。

顧清言從來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包裝在他的麵前竟然一文不值。這種猶如將自己在他眼前扒光一樣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一陣後怕。

此刻的香積閣隻有他們二人,一大一小,相互對立。亦敵亦友。

二人沉默無聲,卻又倔強著誰也不肯先開口,顧清言勉強穩住心神。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沙啞的嗓音在香積閣的大殿響起,顧清言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顧清言,你要相信我,我是來幫助你的。”

聽著他就這樣大喇喇的念出自己的名字,顧清言拳頭捏的越發緊了。

“你……”一字出口,顧清言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北棠風看著她被嚇壞的樣子,心底閃過一抹疼惜,繼續安慰:“顧清言,我知道你現在不敢相信,但有些事情,我現在必須要告訴你。”

顧清言睜大了碩大的眸子看著他,死死咬住唇,在心底告訴自己,要保持理智。

“接下來,你要聽好了,也要記在心裏,知道嗎?”北棠風指指自己的左胸口,一字一句道:“或許,有些事情一開始就錯了,導致現在也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