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腰間的酒壺,低聲道:“你想告訴我什麼?是關於她的吧。”
她是誰,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南門晉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蘇墨竹,看著他灌了一口酒後,便開口:“你可知,為何她遲遲醒不過來嗎?”
蘇墨竹搖搖頭,“不知道,但我心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可曾聽說過一種靈蟲?”南門晉問。
“靈蟲?”蘇墨竹疑惑的反問一聲,隨後又在腦海裏思量一番,試探性的問出口:“你說的可是巫族的蠱蟲?”
南門晉情緒忽然有些激動,銳利的眸子狠狠掃向蘇墨竹:“你知道它?”
蘇墨竹被那眼神看的心肝兒一顫,“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但我知道,巫族人善於養蠱,早在幾百年前,巫族在邊境一代聲勢浩大,幾乎占領了我國現有國土的一半,他們的蠱蟲有著劇毒,一旦碰到人的身體,便會快速融入血脈,直直擊打向心髒,將人的精氣吸食幹淨,血幹而亡。”
蘇墨竹又灌了一口酒,繼續道:“也是這有著劇毒的蠱蟲,才成就了巫族一代。”
南門晉眉頭皺的死死的,攥了攥拳頭後,問:“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巫族內部鬧矛盾,幾乎分成好幾個部落,他們相互攻擊,蠱蟲泛濫成災,巫族的族民也幾乎全部被自己養的東西害死,我國的皇上便坐收漁翁之利,輕輕鬆鬆收拾了巫族。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蘇墨竹抬頭看了一眼南門晉緊繃的下頜,也沒多想。
南門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繼續問:“那你說……現在世上還有巫族的人嘛?”
“不好說,可能也是有的,畢竟我們不知道他們部落具體的人數,收拾屍體的時候也是潦草完事兒,說不定這個世界上還活著幾個人呢。”
蘇墨竹笑了笑,沒在說話。
南門晉繼續問:“那有沒有一種蠱蟲,可以護住人的心脈呢?”
到此刻,蘇墨竹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勁,他忽然起身,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疙瘩,有些顫抖的問出口:“你問這麼多……是不是和顧清言有關係?”
預料之中的點頭,蘇墨竹忽然大怒,做出來他生平一來最勇敢的一次舉動。
他攥住了南門晉的衣領,大聲怒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顧清言她怎麼會中蠱蟲的毒呢?!”
南門晉理解他的怒火,緩緩拉下他攥著自己的衣領子的手,轉身繼續看向假山,低聲道:“是她的師父給她種上去去的……”
“他娘的!老子這就去砍了她的那個狗屁師父!怎麼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把好好的……”
“夠了,他師父是為了救她。”繞是南門晉很理解他的心情,但也受不了一直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吼來吼去。
打斷蘇墨竹的話,見他安靜下來以後,南門晉才緩緩說道:“她的母親是高齡生下的她,父親有著先天性的心髒疾病,所以便也遺傳給了顧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