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曲良康氣到了極點,將李宗德的奏折全部駁回。
有時候還改寫上麵的意思,讓一個好好的三品戶部侍郎李宗德連降到了一個算賬的小奴才。
李宗德也是敢怒不敢言,默默地算自己的賬,慢慢的,曲良康老了,力不從心,李宗德這才有機會繼續回到原來的官職上,程昭義也是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但李宗德心中的仇恨,卻一直未曾解開,並且固執的認為就是南門晉平白無故的害死自己的愛子,這個仇一直未忘。
李宗德見過南門晉的樣子,輕飄飄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整個人虛弱到不行。
恰恰此時,程昭義的援軍也早就到達了,李宗德也在暗處安插好了視線與人手,也在朝堂之上拉幫結派好了,似乎一切都到了極好的時間。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李宗德看著程昭義,繼續慫恿:“皇上大可放心,微臣與南門晉的不共戴天之仇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若是微臣贏了,皇上大可坐收漁翁之利,若是微臣輸了,皇上也盡可以處罰微臣,到時候,皇上依然是皇上,江山依然是皇上的江山。”
李宗德跪下,向程昭義行了一個大禮,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不得不承認,程昭義已經心動了,這件事情似乎對於自己並沒有壞處不是嗎?
李宗德見程昭義隱隱發光的眸子,心下微動,繼續道:“皇上大可放心讓臣去做,隻要兵力上支持微臣就好了,其它事情,就不用皇上操心了。”
程昭義笑了笑,道:“愛卿快些起來,這是哪裏的話,君臣本就是一家人,何來這麼多的矛盾。”
李宗德楞了楞,以為程昭義不答應,想繼續開口勸說,卻恍然看見,程昭義將一塊兵符推了過來,麵上依舊是笑嘻嘻的,低聲道:“愛卿,別來無恙。”
李宗德接過兵符,笑的得意猖狂,道:“自然,自然。”
二人就這樣達成了共識,李宗德胸口裝著那塊兵符,心中的恨意滔天,看著麵前廣闊的走廊,惡狠狠的道:“兒子,爹一定手刃仇人,為你未寒的屍骨討上一個公道!”
……
南門晉和顧清言一起睡了一個好覺,南門晉睜開眼睛時,已經日上三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顧清言的容顏,南門晉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流光溢彩,即便麵色蒼白,也擋不住南門晉的俊逸。
緩緩在顧清言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南門晉笑的滿足。
起身,玄空侍候南門晉起身,一臉的欲言又止。
南門晉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動聲色,吃完早膳以後,擱下筷子,優雅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低聲問:“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玄空低頭,道:“主子,那邊有大動靜了。”
南門晉皺皺眉頭,隨後嗤笑一聲,語氣裏滿滿的嘲諷,道:“嗬,他們還真是會選日子啊!”
“那老東西又開是鬧騰了嗎?”
“是的主子,隻不過這次似乎不是小打小鬧,而是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