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祖龍又摸摸越凡塵的光溜溜的腦袋,隨後便目送他們離去。
有些釋然的歎了一口氣,葉祖龍心裏的愧疚沾滿了他整個心房。
馬車漸行漸遠,葉祖龍和南門晉在原地站了良久。
隨後二人慢悠悠的朝皇宮內走去。
德勝叫了碾子來接南門晉,但被南門晉拒絕了,今天在禦書房內坐了良久,現在便走走路活動活動筋骨吧。
德勝便和一幫奴才跟在南門晉和葉祖龍身後不遠處。
葉祖龍打趣道:“有碾子不坐,跑來和我一起散步嗎?”
南門晉笑了笑:“今天坐了一天了,腰都要僵了,不敢坐了,走走路也是挺好的。”
“瞧給你慣出來的毛病,有碾子不坐,非要和我這老頭子走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傻。”
“有什麼好坐的,那幫奴才顛來顛去的,都要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顛出來了,還是走路穩當,雖然累了一點,但好在舒服啊!”
南門晉在葉祖龍麵前似乎比較放鬆,一直用“我”來說話,而沒有自稱朕來說,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葉祖龍說不過他,隻好笑著搖了搖頭。
二人之間的氣氛沉默,南門晉沒有在說話,過了好半晌,葉祖龍忽然提起一個讓南門晉無比沉重的話題:“你不打算找她嘛?你準備這樣逃避到什麼時候?”
南門晉的步子頓了一下,剛才輕鬆的氣氛全無,目光死死盯著地麵,薄唇微抿。
葉祖龍走多了幾步,轉身站在南門晉麵前,神情無比嚴肅認真的問他:“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顧清言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你不去加大人力去找她,反而將兵力減少,開始操持起你的國家大業了。”
南門晉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們都在心中怨我,肯定在罵我冷血吧,我操持我的國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失蹤了,你有沒有想過,她是真的失蹤了嗎,還是離開了這裏?你作為她的師父,應該最為了解她的內心,為什麼不認真仔細的想一想呢?”
“什麼?!”葉祖龍皺著眉頭看著南門晉:“你的意思是顧清言她自己離開了這裏?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她被人抱走了,更何況,她大病初愈,又有什麼力氣去離開這裏?你未免也太不相信他了。”
“你知道的,她這次病發就是因為知道了我不是他的晉哥哥,所以才會急火攻心,喚醒了蠱蟲,她肯定很生氣,她也一定不會想要看見我。”
南門晉眼底閃過一絲悲痛,之後又用公式化的口吻道:“她不想看見我,我又有什麼理由將她找回來呢?就算我找到她了,我們之間又有什麼話要說,有什麼日子要過?”
葉祖龍忽然沉默了,對啊,就算將顧清言找回來,似乎自己都沒有臉麵去見她了。
“能將顧清言從這裏帶走,說明他對整個皇宮很熟悉,也對我們這些人很熟悉,而且熟知我們的計劃,我想,顧清言她並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