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娜悲憤開口說出了緣由。
客人進包房就點了柳娜的台，於是徐春安排我的人做這單生意。
韓青青領著姑娘們進包房，矮個子挑了小玉。
喝酒，玩骰子，兩人還磕了藥，然後高個子就要玩“鏡麵騎馬”。
韓青青抽噎著說到這兒，我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茶幾上和地上會有幾個矽膠仿真的男人那玩意兒。
鏡麵騎馬，矽膠仿真的男人那玩意兒底部有強力吸盤，吸在茶幾上豎立起來，公關會蹲在茶幾上，然後岔開腿把那玩意兒坐進去。
客人就坐在沙發上，和茶幾上“表演”的公關近在咫尺。
一邊用手裏的遙控器忽大忽小調節那玩意兒的動作頻率欣賞公關麵部的表情變化看活春劇，一邊和公關玩猜骰子遊戲。
公關勝一局遊戲，客人要付出兩千塊錢，反之，客人勝一局的話，公關就要換“騎”著的那玩意兒，每一次大一個型號。
因為包房裏一般茶幾都是有機玻璃的，像是一麵鏡子，所以這個玩法叫鏡麵騎馬。
“小玉說她不會玩這個，我見高個子客人當時就黑了臉，於是我隻好硬著頭皮玩，那個矮個子就讓小玉脫光了在他身邊陪他喝酒……”
柳娜抬起右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玩了一會兒，高個子輸了五局，我也輸了三局，我，我下麵已經‘騎’的是場子裏提供的最大號的用具，他又總是把那東西的動作頻率開到最大，我受不了，就說不玩了。”
紅粉二樓的包房裏提供仿真用品，一共四個型號，最大的那個已經是一般青趣用品店裏能買到的頂級。
“高個子不願意，他拿出一個自己帶來的那東西讓我坐進去！”
柳娜用手指著掉落在茶幾旁底下的那個和十幾歲少年手腕粗細差不多的仿真用品。
李媛的目光也落在那玩意兒上，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不肯，剛從茶幾上跳下來高個子就扯著我的頭發罵我，打我耳光……嗚嗚！”
柳娜傷心的哭，瘦削的肩膀聳動著，可憐兮兮的。
矮個子客人嚷嚷著喊媽咪過來，於是韓青青就進了包房，問清楚緣由，剛說了句“場子裏沒有提供的用具怕是沒有消毒”就被發狂的高個子劈頭蓋臉的打了。
小玉機靈一些，趁著混亂跑出了包房，原本是想喊保安的，但沒找到一個，於是就下樓找了玲子……
柳娜的話剛說完唐駿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二樓是什麼場合？來的都是什麼客人？玩點兒過分的也算正常，公關玩不了就別在這兒做生意！”
我瞪他，他直接指著我：“不管什麼原因，張浩今天不應該闖進包房還毆打客人，李總你看……”
李媛打斷他的話，沉著臉道：“行了！都別嚷嚷了，還怕這事兒傳不出去嗎？徐經理，叫人來把包房收拾一下，別的明天再說！休一天假都得不到安身！”
話說完，她扭頭就走。
唐駿明顯有點兒尷尬，悻悻的瞪我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我開車帶著韓青青和柳娜到醫院處理身上的外傷，事實上兩人傷的並不重，之前在包房裏嗷嗷叫那是被嚇的。
柳燕從一樓提前收工，陪著平靜下來的柳娜去酒吧“療傷”，我問韓青青要不要也一起去嗨放鬆一下，韓青青妖媚的瞥我一眼：“你送我回家！”
今天晚上的事兒處處透著蹊蹺，我腦子裏亂麻似的攪成一團，我很想安靜的捋一下思路，但看韓青青這架勢，明顯要我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