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在微信裏告訴我,她已經坐今天上午的火車離開了深市。
“忘記我,就像我努力忘記我在深市的日子一樣。”
這是玲子留給我的最後一條語音信息。我聽著她熟悉的聲音,一股心裏酸酸的,沒忍住,兩大滴淚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
我連忙給她的微信發信息,卻被提示,她已經刪除了我這個好友。
不甘心,我又撥打她的電話,連著好幾遍,我的手機裏傳來的都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頹然倒在床上,心裏空落落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人的五髒六腑都被掏走了。
真正分開了,我才體會到曾經的同床共枕和朝夕相處早已讓玲子在我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她應該和我一樣,承受不起當麵分別的痛,所以選擇了一個人默默離開。
晚上,我開車到紅粉帝國門口,在一處隱蔽不顯眼的地方停下,一邊在車裏聽歌,一邊注視著紅粉大門口。
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小時,我就看見最少有七八個客人匆匆出門離開。
以前的紅粉,每天晚上十點之前隻會有客人進入,極少有從裏麵出來的客人。
“特麼的,興致勃勃的來玩,這麼大的場子,居然沒公關了,這不是扯淡嘛?看來紅粉是名聲在外,以後再也不來了,掃興!”
“就是!我靠,有錢還怕找不到消費的地方?走,咱們換一家,我聽說禦都會來了不少新麵孔美女,咱們晚上好好玩玩!”
兩個男人從我車邊走過,聲音飄進我的車窗裏,我聽的一清二楚。
紅粉一樓的公關,昨天之前我的人占了二分之一,而二樓的公關人數,因為我當初兼並了黃大牙的一席之地,所以我手下的姑娘幾乎占據整個二樓公關人數的三分之二。
紅粉三樓的公關雖然是由紅粉公司自己控製,但那些姑娘們隻負責服務能有資格上到三樓的少數權貴。
一二樓是紅粉的主要營業收入來源,我的人撤出來以後,整個公關人數少了一多半,年底生意又這麼火爆,紅粉想不缺公關都難!
我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搞垮紅粉的生意。
一連幾天我都會在紅粉門前守上一個多小時,看著紅粉門前一天比一天少的客人,我也越來越開心。
元旦前一天,陽曆年年末,天使新秀模特大賽在大崗區剛落成的大會展中心裏火爆舉行。
我答應了丁薇陪她一起參賽,於是被她拉著去了現場。
挺熱鬧,聲勢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溫倩像個交際花,不時和認識的富二代打招呼,笑的花枝亂顫。
這些富二代都是獵灩高手,也是我的玖美公司商務模特輸出業務的重要客戶。
“來了不少公子哥,咯咯,這我真沒想到!看來咱們花的五十萬,很快就能回本!”溫倩和我說。
因為讚助了五十萬,我倆坐在貴賓席上。
大賽開始,溫倩去了評委席,我一個人坐在貴賓席欣賞台上美女模特們香灩的走秀表演。
肩膀上被輕輕拍了一下,我猛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美麗麵孔。
“咯咯,你好!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聲音甜美,笑起來的樣子更嫵媚。
小蘭的外甥女小雪,在這裏遇見她我很意外。
“我這人別的長處沒有,但對美女過目不忘!你是小雪。”
我笑嗬嗬說道。
“怪不得你能把我小姨哄到手,嘴巴這麼甜!”她飛我一眼:“你還騙我小姨說你是做‘小生意’的,哼,坐在貴賓席上的人能是做小生意的嘛?看我回去不告訴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