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修嚴厲的嗓音在蘇念爾身後響起。
她腳步一頓,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害怕,而是莫名其妙的有點心虛。
“幹嘛?”
蘇念爾睇著他,眼神閃了又閃,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剛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厲承修徐步站在她的對麵,他目光如刃,毫不留情的紮在她的臉上。
蘇念爾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囁嚅:“你管我做什麼呢!”
“再一句?”
此時的厲承修讓蘇念爾感覺驚懼。
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黑眸泓遂如淵,戾氣湛湛,遮住了蘇念爾眼前的光線,那挺拔的身軀給她一種非常強烈的威壓。
一步步後退著,蘇念爾不得不承認,他生氣的樣子,還是挺可怕的。
雖然她不怕地不怕,可心裏還是覺得剛剛抽煙的舉動,明顯是腦抽的後果。
“我我……你要幹嘛?”
蘇念爾退無可退,後背已經抵在牆上,她仰頭望著他,恨不得把自己塞在牆裏麵。
“你還做過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我做什麼了?就抽一口煙,至於嗎?”
蘇念爾毫無底氣的反駁著,自己被厲承修困於牆壁之間,無路可逃。
“至於嗎?”
厲承修咀嚼著她的話,眼神更暗了幾分。
直到兩人鼻息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她心慌意『亂』的舉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抽了,行不行?”
她不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親密,畢竟近距離的打量下,她不敢保證他能不能看到自己臉上的偽裝。
厲承修沒話,依舊冷冽的看著她。
他嘴角抿著不悅的弧線,眼眸危險的眯著,像是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而蘇念爾就是他的食物。
心跳紊『亂』到不行,蘇念爾不停的咽口水。
她深深地看到了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原本做了偽裝的臉頰,似乎更加蒼白。
“若再有一次,我會親手送嚴立痕進去喝幾年的茶!”
我艸!
卑鄙無恥下流啊!
竟然用嚴立痕來威脅她。
厲承修退開身子的一刹,稀薄的空氣瞬間飽滿。
蘇念爾猛地呼吸,看著他的身影,咬牙切齒,“這麼點事,你竟然用嚴子威脅我?”
“不信?試試!”
“不不不,信信信,我開玩笑的,嗬嗬!”
蘇念爾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厲承修看到她抽煙就如此生氣,但可以肯定,這廝也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