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念爾的聲音,厲承修的理智逐漸回籠。
他放在她,靠在她的脖頸住,依舊粗重的喘息著。
“離開這裏,嗯?”
他的聲音依舊低冽,卻帶著幾分不容易察覺的情動。
蘇念爾反手摟著他,摩挲著他僵硬的脊背,“不走,我能幫你!”
“就算要你,也不是這種情況,懂嗎?”
蘇念爾目光一顫,心尖暈開酸澀的感動。
——就算要你,也不是這種情況。
他對她的珍視,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換做一般男人,被下了『藥』,恨不得第一時間找人解決,而他……
蘇念爾沒話,任由他抱著自己。
隻是他的呼吸愈發難耐,喉嚨裏似乎在極度壓抑著什麼。
下一秒,蘇念爾被放開,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厲承修就徑自去了洗手間。
花灑的水聲傳來,蘇念爾失神的站在原地。
是誰給厲承修下了『藥』?
冷靜警覺的他,竟然能遭到這種暗算?
淋浴聲不停,蘇念爾的心情也久久難以平靜。
這一夜,很難熬。
確切的,她呆在開著16度冷氣的房間裏,陪著厲承修熬到了明。
『藥』『性』似乎很霸道,他洗了三次,臉『色』才恢複了幾分正常。
明時,蘇念爾打開落地窗,渾身一瑟,下意識的就走了出去。
窗外的溫度,竟是比房間裏還暖融幾分。
她一夜未眠,外加一直陪在厲承修的身邊,她此時有些頭暈,身子更是一陣陣不受控製的發抖。
滴滴兩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冉鈺試探的踏入一步,率先就看到了站在陽台欄杆邊的蘇念爾。
她仍然穿著昨晚的衣服,甚至連頭發都和昨晚一樣,綁著馬尾。
冉鈺心頭一跳,疾步走進去,果然就見厲承修坐在一旁,手裏夾著煙,麵『色』冷凝,目光陰鷙。
“你們……你他媽自己挺過來的?”
厲承修掃了他一眼,“我沒過,別帶她過來!”
“艸,你他媽的輕鬆。那『藥』有多霸道你自己不清楚?就這麼硬生生的挺了一夜,你確定不會把你兄弟憋壞了?”
“我心裏有數!”
厲承修沒再看他,而是將目光移向陽台上的身影。
她昨晚試了幾次想讓他要了她,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此時,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怕是心裏又多想了。
一夜精神的折磨,厲承修的俊彥依舊冷峭的看不出情緒。
蘇念爾聽到身後的話聲,轉眸一見冉鈺,不由得臉蛋微紅。
“你沒事了嗎?”
她站在厲承修麵前,目光清澈,嗓音是她特有的軟綿。
“嗯,我讓冉鈺送你回去。”
蘇念爾本想拒絕,轉念間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點頭:“好,那你好好休息!”
冉鈺見鬼似的看著這兩個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告別,『摸』了『摸』腦門,無比的頭疼。
他也不知道厲承修到底在堅持個什麼勁兒。
總歸都是自己的女人,什麼時候要她,或者什麼情況下要她,有區別嗎?
冉鈺心事重重的離開酒店,走廊上的保鏢已經換了一批,卻比昨晚少了近一半。
蘇念爾沒執著的要呆下去,是因為她想到,厲承修恢複之後,第一時間應該就是找下『藥』的人解決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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