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財再次向範誌遠表達了謝意,放下電話後呆呆地想了半天,要說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和朋友聚餐喝醉酒是正常的,但範東來昨晚是在值班,他為人敦厚老實,在值班期間應該不會跑去喝酒,他到護村隊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範家財想了半天都沒有理出一點頭緒,一想到範常滿下午又會來找人要說法,可範東來還是沒有一點音訊,村裏麵各種傳言沸沸揚揚,有些甚至是駭人聽聞,有人說會不會讓鬼魂勾走了,也有人猜測說是不是被人暗害了藏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還有人說有可能被公安便衣秘密帶走了,範家財越想越頭大。
範家財把村委幾個幹部召集到一起商討對策,大家都坐在那想不出個所以然。隻有王金富想了一會兒,問道:“有沒有看看昨晚進出村子都有哪些車輛,東來會不會被人打暈後藏在車內帶出去了?”
範家財聽到這句話,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於是像找到一條救命稻草似的看了範盛全一眼,“盛全留意過沒有?”
範盛全搖了搖頭:“我看過了,從東來離開監控室到發現他失蹤,隻有一輛出租車和三兩摩托車進出過村子,都沒有看到有東來的影子。”
“有沒有可能被人打暈了藏在尾箱裏?”王金富問道。
“應該不會,那輛出租車是一個客戶打車過來買貨的,拿到貨以後就乘車離開了。”餘望海說道。
“但大家不覺得奇怪嗎?東來既沒有離開村子,又不在村子裏麵,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憑空消失了?”王金富不無擔憂地說。“我看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大家都知道是有問題,但誰能說出到底是什麼問題呢?”餘得水看了王金富一眼,沒好氣地說。
“現在有幾個問題,需要大家商量商量怎麼來應對,一是萬一東來失蹤確實是公安弄走的,那問題就大了,我們該怎麼樣來應對?二是下午範常滿就要來村委要人,可東來還是半點音訊都沒有,我們怎麼向常滿交差?三是聽說市、區的公安緝毒部門正在研究製定行動方案,近期內要開展一次大規模的掃毒大行動,我們怎麼辦?”範家財有些頭痛地說。
餘得水揣摩著範家財的心思,想了想說:“要不財哥和我等會兒就到區市走走,看看是不是公安秘密抓走了東來。”
“是啊,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首要的是去查找東來的下落。至於常滿下午來要人,我們也隻能實話實說告訴他了。”王金富也點點頭說,“在公安的行動方案沒有確定之前,我們要盡可能小心,一方麵要加強暗哨和崗卡的力量,另一方麵還是要通知各工場暫停生產加工,同時快進處理完現有的存貨。一旦公安部門確定了行動的時間,我們必須全部停產、銷毀證據並化整為零,首先保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