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位小兄弟在當著你們的麵欺騙本幫主不成?”孔承澤裝出非常生氣的樣子。
“這……”唐梓玄和梁嘯天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
“一個民婦,如果不是真有天大的冤情,怎麼可能多次前往衙門申冤,受阻後再去攔路申冤?”章岩看著梁嘯天責問道,“你看過她的申冤狀子,應該知道她為何申冤。”
“那個……她……我……不是……是……”梁嘯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那個民婦到底有什麼冤情?你們把她丈夫怎麼了?”章岩厲聲問道。
“沒……是那個……不是……”梁嘯天言不由衷、吞吞吐吐地說。
“我上次和你說過了,如果你在辦理此案過程中有任何徇私舞弊、貪贓枉法行為,或者那個民婦和家人遭受任何逼迫傷害,就唯你是問。”章岩知道,隻有保持足夠的強勢才會對對方形成震懾,說完掉頭就走。
“嘯天,那小子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章岩離開後,孔承澤扭頭看著梁嘯天,臉色有點陰沉。
“師祖,那件事確實不關我事,是縣衙的蔣師爺得知那女人家裏有一價值連城的祖傳寶物,想栽贓害死她的丈夫,然後再謀奪她家的寶物。”梁嘯天看了看孔承澤,小心翼翼地說。
“剛才那小子的話你也聽到了,你不想惹事的話就照著他的話去辦。”孔承澤冷冷地說。
“師祖,如果能把他……”梁嘯天還寄望孔承澤能親自出麵製服章岩。
“你想讓鐵掌幫被人滿門滅殺嗎?”孔承澤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看,他年紀輕輕的就有這樣的功力,就連我也看不出他的深淺,更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贏他。可以想象他背後的師承和宗門有多強大?沒有這樣的倚靠他有膽量毫無顧忌地去管你們衙門的事?這樣的師承和宗門是我們鐵掌幫能惹得起的嗎?”
“是,嘯天知錯了。”梁嘯天聽了孔承澤的一番話,才知道後怕,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石海川、葛俊鵬和唐梓玄聽了,也麵麵相覷、臉色煞白。他們開始時隻想著為梁嘯天出頭,要教訓章岩,沒去想對方有沒有什麼背景。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鐵掌幫可沒那麼大的能耐為你出這個頭。別讓那個貪得無厭的師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壞了你的大事,甚至招來無端橫禍,害了我們鐵掌幫。”孔承澤嚴厲地說。他可不想自己曆盡千辛萬苦、奮鬥幾十載才建立起來的鐵掌幫,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師爺被人抄幫滅門。
“那個女人的丈夫還活著吧?”石海川突然插話問道。
“應該還收押在監牢裏。”梁嘯天想了一下說。
“你立即讓人把他放了,叫那個什麼師爺上門去給那家人道歉,以後也不許再去打那寶物的主意。”石海川吩咐道。
“是,這就馬上讓人去辦。”梁嘯天忍住臀部的劇痛,掙紮著爬起來,對著外麵大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