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玄音宮呢?你連自己的手下人也不肯顧及了?為了自己的一時怨氣玄音宮人的生死也可以無視了嗎?”
陽天羽的話徹底的威脅到了明邪殤,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拾月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陽天羽的麵前。
“不,是我對不起茗墨影,你不能這麼威脅伯母。”
“朕是在幫你,你沒看到她有多恨你嗎?你反倒來責怪朕?”
陽天羽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看到她那麼自責的樣子,自己已經非常的難過了,更何況她是為了其他的男人,現在竟然為了明邪殤來指責自己?
“皇上,我是來拜祭死者,您若是覺得冒犯了您,可以離開。”
“你!”陽天羽被徹底的激怒了。
拾月芯繼續跪在了靈堂前,不停的磕頭,向茗墨影懺悔,明邪殤看到這樣的他,心裏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
死者已矣,她還是要為玄音宮的宮人們的安全著想,不能得罪陽天羽。而且現在她想到了岑軒帶來的話,墨影到死的那一刻都要保護拾月芯。他知道自己不會輕易放過殺害他的胸口,才會讓岑軒帶上這麼一句話。
“你不用磕頭了,墨影如果看到你為了他不停的這樣,他也不會好受。”明邪殤說完了話,讓總管扶著拾月芯起來,拾月芯的臉頰上全都是淚痕,她在恨自己,也在恨陽天羽,一切的錯都來自於那個鬥爭不斷的皇宮。
“以後你不用到晉王府來了,我會退隱江湖,找一個世外桃源跟墨影一起了此殘生。”
“您一個人?墨影不會希望您如此的。”
拾月芯聽到明邪殤的話,臉色微微有了變化,她焦慮的勸明邪殤想清楚,明邪殤隻是搖著頭,更加不願意再看到拾月芯這個女人,隻要看到拾月芯自己就會不斷想死兒子的死。
“墨影已經死了,這裏沒有什麼值得我眷戀的,隱退江湖還避免仇家的追殺。”
“我陪您去?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您的。”
拾月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顧慮到陽天羽的心情,明邪殤看了陽天羽一眼搖頭拒絕,離開了靈堂,拾月芯隻能這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陽天羽的心中也燃起了警鍾,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自己的,她已經選擇了離開自己,不是嗎?
翌日
“皇上……皇上……”
伺候拾月芯的漸露神色慌張的拿著她留下的書函衝進了禦書房,根本顧不得皇上會不會怪罪自己,若是不及時的稟報,恐怕…再也找不到小姐了,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希望還沒有晚。
“漸露,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這麼著急的來到禦書房?”
陽天羽看到漸露的時候,驚訝不已。昨天從晉王府回來之後,漸露就重新回到了拾月芯的身邊伺候,現在漸露應該呆在拾月芯的身邊才對,怎麼會突然之間跑到禦書房來呢?
漸露緩了一口氣,焦急的把小姐的事情告訴皇上,“皇上……皇上不好了,小姐留書出走,奴婢找不到小姐,也不敢拖延時間,就給您送來了。”
“什麼?留書出走?快點把信呈上來。”陽天羽震驚不已,原來自己昨天的感覺沒有錯,拾月芯真的打算離開、
下一刻漸露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把拾月芯的留書放在了案台上,陽天羽看著書函,臉色鐵青。“來人,給朕派人出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朕找出來。”
陽天羽憤怒的把信撕成了碎片,他自己還沒有說放人,她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拾月芯離開了皇宮,在外麵遊蕩了很久,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當成怪物來看,自己根本沒有容身之處,後來她一個人來到了碧水潭,看到一瀉而下的水流,在這種得天獨厚的地方顯得更加的美麗。
望著眼前的美景,她低頭看著懸在自己胸前的發絲,她自嘲的笑了起來,換
內心的恐懼和害怕或許隻有自己最清楚。
人未老發先白,她已經沒有陽天羽的庇佑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像陽天羽這樣庇佑自己,自己會是一個人。
“墨影,我該怎麼辦!”她衝著蔚藍的天空大聲的吼了起來。
“這件事,你不問問你自己應該怎麼辦,反而問茗墨影?他隻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死人而已。”
陽天羽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拾月芯錯愕的轉過了頭,看見他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已經留了一封書函給你嗎?”拾月芯驚愕得連說話也開始不清不楚。
聽到這句話,陽天羽搖著頭,走到了拾月芯的麵前。“拾月芯,是不是你的容顏不再,是不是茗墨影死了,你連正麵麵對我的勇氣也沒有了?留書出走?這種事情以前你可從來沒有做過。”
嘲諷的笑聲在碧水潭張響了起來,隨著水流的聲音逐漸被淹沒,可是拾月芯卻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