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想著要不要讓他在這吃個年夜飯，深思了一會後，還是不要了。
中午，陸澤暮提早走，王姨問他：“小陸不吃個飯走呀？”
“謝謝阿姨，不吃了。”
王姨從兜裏掏出一個鼓囊囊的紅包給他，“小陸啊，新年了，就當阿姨給你的一點心意吧，既然吃不成飯，你可一定得接著。”
“真的不用客氣，阿姨。”陸澤暮推阻著。
“陸澤暮，你接著吧，就當…補習的報酬。”朝歌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說辭，對王姨擠眉弄眼。
“對呀對呀小陸，你快接著吧，不然阿朝以後都不好意思讓你補習了。”
在朝歌和王姨的持續攻勢下，終於把錢塞進了他大衣口袋裏，笑眯眯地和他說再見。
“王姨，老年人一般喜歡什麼，就我爸那個年紀的。”
“你爸？他喜歡下象棋，看報紙，都是些無聊的東西。”王姨一提他就是氣啊，為了下象棋，他可以中午飯都不回來吃，就為了嘲笑比他小幾歲的老小孩。
“那您呢？”
“我是老年人嗎？”王姨特傲嬌的回答，“我可年輕著呢！”
“行行行，王姨，一般七八十歲的老奶奶都需要些什麼？”
“孩子們的愛和關心。”
朝歌深思了一會，扒了幾口飯。
“阿朝，你老實說，和小陸什麼關係？”
“同桌關係。”朝歌應付自如，在陸澤暮身邊呆這麼久，怎麼會一點招式都學不到呢。
像現在假裝很淡定的樣子，就是和他學的。
“我在你房門口看見你倆抱在一起了。”
朝歌終於忍不住把飯咳出來，她就想知道，王姨還看見了什麼，她包裏那把四十米大刀還沒開光。
待她平了思緒後，王姨一臉“小樣，還想瞞著我”。
“我送他禮物，他感到很開心，所以給了一個友誼的抱抱。”
朝歌覺得，她並沒有說謊，她這麼乖的好孩子怎麼會撒謊呢。
陸澤暮確實是很開心，才抱了她啊。
“我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能不知道你怎麼想？”王姨夾了一塊魚給她。
朝歌選擇無視：“王姨，你做的魚好好吃啊！”
王姨：“……”
一天到晚就曉得瞎糊弄你王姨。
*
“顧東青，你在哪？”朝歌蹲在街頭玩著一根草。
“在電影院，和綰綰看電影。”顧東青那邊是刻意壓低的聲音，“怎麼，你也想來？”
不等朝歌回答，那邊又說：“我不會讓你來當電燈泡的，找陸澤暮一邊玩去。”說完就掛。
這損色。
那邊蘇綰問：“是阿朝有事嗎？”
“沒，她叫我和你好好玩。”
朝歌提著兩個裝滿菜，粥的袋子走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就是打不到車，這日子，司機都回家吃年夜飯了吧。
本來想讓顧東青拿他的電摩把自己帶去陸澤暮家，可見，這個損色就是個見色忘友的主。
朝歌終於打上了一個摩托車，在寒風下，她的鼻尖，耳朵都被凍的通紅。
到達陸澤暮家後，她覺得這些菜都快涼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