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慢慢邁著步子走到學校門口，歎了口氣後，認命般地走了出去。
對麵的林書笑眯眯地和她招手，“阿朝，今天可有些晚哦～”
“……”
林書每次讓她來這，無非是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或者問她要點“保護費”。
“你不是有個當兵的爹嗎？家裏不是有錢嗎？怎麼還在這受我欺負呢？”林書不懷好意地嘲笑，“既然家裏這麼有錢，那每天就多交點錢吧。”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朝歌終於忍不住，曾經她以為忍忍就會過去了，但她也終於懂得自己越是忍讓，他們就越是變本加厲。
“過分，當然過分啊哈哈哈，我就喜歡欺負有錢人。”
“啪”的一聲，空氣仿佛靜止，每個人都目瞪口呆，我擦，那個女人是打了林書一巴掌？
下一秒，朝歌的眼睛下麵便被人刮出了一道血痕。
“野豬來了！”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聲，眾人四散而逃，林書邊跑邊罵：“艸你媽了個表子，下次等著瞧。”
朝歌蹲在路邊，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夾雜著血絲的淚水越來越多，她仰著頭，淚水依舊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誰說仰著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了了。
“野豬”並沒有來，她收拾好情緒才慢吞吞的朝著公交站走去。
此時，公交車內人已經少的可憐，朝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玻璃上印著的自己，眼睛下的那一道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甚至，還有些疼。
“阿朝，我今天帶你去玩吧，外麵奶茶店第二份半價哦～”蘇綰玩著朝歌的頭發，始終沒見朝歌抬起頭。
“不必了。”朝歌將頭趴在自己手臂上，聲音悶悶的。
“你起來嘛，陪我玩呀，今天下午好多地方都有活動呢！”蘇綰透過縫能看見朝歌是睜著眼，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把頭抬起來。
蘇綰勸了一天，也沒能把她喚醒，她拜托坐在朝歌旁邊的林桐：“希望你多多照顧朝歌。”
林桐微微點頭：“那是自然。”
最後一節班主任的課，朝歌不得已把頭抬起來，林桐看見她眼睛下麵的那一道帶著血痂的傷痕，隻覺得不可思議。
“林書…又找你麻煩了？”
良久，朝歌才回答：“嗯……”
“你為什麼不找陸澤暮幫忙，還有顧東青，蘇綰，或者是我。”林桐語氣明顯有些氣急。
“我不想拖累你們，而且我覺得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你……”林桐重重歎了聲氣，想繼續說些什麼，隨即被朝歌按住，她搖了搖頭。
朝歌察覺到林書在看著她這邊，不想再把林桐也給拉下水。
難得十二月下了冬天的第一場雪，夜色已經占領了整片天空，隻能看見一片片的白雪掉下來。
“朝歌，今天我值日，記得不要跑哦～否則……”林書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朝歌看了眼理科重點班的教室，人差不多走光了。
林書在學校不遠處摟著朝歌的肩膀，很輕呢的樣子。
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朝歌終於一腳蹬上了林書的致命處，“你他媽還想占老子便宜！”
林書捂著那塊地方站起來，指著旁邊的兄弟們：“快把她給我綁起來！”
後麵一道冷冽而又玩味的聲音傳來：“要不，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