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弄不動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放軟了聲音，“抱著我不行的，還要洗澡。”
“要親親才能起來。”
朝歌：“……”
“親哪？”
“隨便。”
她糾結了一會，反正高中的時候又不是沒親過，怕啥！她親上他微紅的臉頰，問：“起來？”
“不行，沒親夠。”
朝歌嚴重懷疑他是裝醉，奈何腰上的那隻手怎麼都揪不下來，對著他的唇角蜻蜓點水。
然後陸澤暮倒在地上打滾賣萌。
朝歌把他摁在地上，“洗衣服的阿姨會恨死你的。”
不過，看著他打滾還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沒見到過，朝歌托腮看著陸澤暮撒嬌，輕輕說了一句：“如果當時你也這麼可愛就好了。”
陸澤暮突然把她撲倒在地上，覆住她溫熱的唇，輕喃了一句：“你好甜。”
語畢，他趴在朝歌身上睡著了。
朝歌：“……”誰能告訴她怎麼把陸澤暮推開。
她把陸澤暮移到沙發角落裏，擦了把汗，該怎麼把他弄到床上……
她試著把陸澤暮背起來，沒一會就被累倒，拖著他的肩膀放到床上，緊接著自己也躺到床的另一邊，盯著他的臉若有所思，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
蘇綰被林硯和林陽送到家門口，她從包裏翻了翻鑰匙，突然想起落在陸澤暮家裏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昏暗的樓道裏突然走出來一個人，蠻橫而又粗魯的堵住了她的嘴唇。
蘇綰瞪大眼睛，拚命拍著那人的肩膀，直到他退去後，蘇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顧東青，你混蛋！”
顧東青自嘲般笑了笑，“我以為我們還能回到過去。”
蘇綰就那麼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道：“我說過我們結束了，從此互不幹擾。”
在蘇綰的印象裏，顧東青都很陽光，盡管在他們分手的那一天，他依舊笑得燦爛，而如今，多了幾分風塵。
“那作為朋友，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
蘇綰：“……”她沒鑰匙怎麼進？
“我覺得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畢竟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一切。”
顧東青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覺得。”
“但是你媽媽不這麼認為，她從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從她眼睛裏看出了深深的嫌棄和看不起。”
顧東青擁住她，哽咽道：“我努力了好些年，才有了自己的人力資源，所以我來找你。”
蘇綰仍然記得當年顧東青沒有考上大學，和她說了好多聲對不起，良久，他才道：“我一定會比那些考中傳北電的人有出息。”
所有人都把這句話當作笑話來看，誰會知道七年後的今天，他與家裏人劃開界限，獨自北漂，和五個人一起租一間兩室一廳，最後混到最佳製作人的地步。
其中的心酸也隻有自己才知道。
當他知道蘇綰被一群出品方灌醉強行拉到酒店的時候，不惜把有名的出品人全都得罪了個遍，直到把他們都打進醫院才罷休。
他每次和陸澤暮合作的時候，蘇綰都會有意避開，讓助理在這看著。
蘇綰當然知道他做的這一些，但她也答應過顧伯母，不再和他有交集。
“顧東青，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合適的。”蘇綰強忍住自己的淚意，盡可能平靜的和他說。
顧東青緊緊擁著她，“可我覺得除了你沒有更合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