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許瀚海的朋友(1 / 2)

“我們走吧。”大山讓過張芬,跟許瀚海並肩走著:“嘿,海子,你可真夠可以的啊,手腳夠快的。”

大山用胳膊肘撞撞許瀚海,露出男人之間默契的一種“你的,我的,明白的”賊笑。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許瀚海給了他一拐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森半年前就去了他媽那兒,王媽媽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偏生加了個在這小山縣郊當老師的王爸爸,生了兩女一男,王森十歲的時候,兩人就離婚了,王媽媽帶走了兩個女兒,本來也想要帶走王森的,隻是王森隻呆在他爸身邊,這事也是當年這個小縣郊裏麵爆炸性的一件大事了。

“你還說呢,我剛回來就聽說你上山了,還一晚上沒回來,沒想到是……美人在旁,舍不得……”最後一句大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混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許瀚海懶得跟自己的發小廢話,直接上腳就踹。

兄弟兩嘻嘻哈哈的下山,張芬幾次想要跟許瀚海說話,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後一跺腳,走在了最前麵。

藥材分門別類的放好,在山上耽擱了一晚上,隻怕很多藥都要處理,許瀚海把張芬托給大山送回家便一頭紮進了衛生所,直到天擦黑,許老爹來叫人吃飯才算是結束了一天。

晚上的風清涼,父子兩幹脆把飯菜擺在了院子裏,春末夏初,不冷不熱,蚊子也沒出來作亂,正是一年裏麵最好的年華了。

許老爹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不好,竟然還拎了兩瓶自釀的陳年花雕酒出來。

許瀚海聞香識好酒的本事就跟聞香識女人的本事一樣高超,眼睛立馬就亮了。

“我們父子兩也好長時間沒一起喝一杯了。”許老爹可以說是一手拉拔著許瀚海長大的,自然知道自家兒子的心思,把酒放在他麵前。

許瀚海麻利的先給自家老爹倒了一杯後,才自己也倒了一杯,聞著就是至少釀製了十年,香味撲鼻,嚐一口許瀚海便能確定:“爸,這是十六年的花雕吧?你藏得真好,我居然沒有發現咱家還有這個。”

許瀚海想,上輩子這花雕似乎是自己二十歲生日的時候老爹才拿出來的吧,不對,那個時候老爹是想要給自己說合與張芬的親事,隻是那個時候他沒答應,心心念念的就是那個……

思緒到此打住,許瀚海忽然明白自己老爹要說什麼了。

“你小子。”許老爹夾了一顆花生。

月光下,不知道為什麼,許瀚海看著這樣一個人吃著花生的許老爹,心裏忽然有些傷感,上輩子自己不在的那些年,老爹大概就是這樣,一個人……

“爸,來,我敬你一杯。”許瀚海伸手。

許老爹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抬手幹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今早那人的影響,總覺得自己兒子似乎是哪裏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爸,我祝你身體健康。”許瀚海又抬杯。

“臭小子,別拐著心思的搶酒喝,”許老爹笑罵了一句:“今晚是有事跟你說的。”

“嗬嗬,果然是知我者老爹也。”許瀚海乖乖的坐好,心裏對老爹要說的事情十分好奇。要知道許老爹一直奉行的是放羊式教育,很少這麼一本正經的談話,上輩子似乎就是他大學那一年還有他心灰意冷,浪蕩了三四年後決定娶個媳婦的那一年這麼一本正經過。

不過現在大學的事情是早就訂好了,娶媳婦……?

“你也長大了,明年的現在估計也就不在家了。”許老爹不著不急的喝了一杯酒,許瀚海敏銳的察覺老爹大概是要說些什麼的,隻是又似乎什麼也沒有,不知怎麼,他不想要打斷這份難得的交心。

一杯酒喝完了,許老爹才緩緩吐出口氣的繼續說著:“其實這事原本應該是你娘跟你來說的,隻是她去的早,什麼也來不及跟你說。”

許瀚海很少察覺自家老爹這樣傷感的時候,記憶裏麵的老爹一向都是古板的,他認識的第一個字不是其他,而是老爹寫的“醫”,記憶是個太久遠的東西,甚至久遠的讓許瀚海想不起來為什麼不問問山上那個神秘的喬叔。

“爸。”許瀚海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家老爹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等著自己回答。

那個……呃……老爹啊,你究竟說了啥?

再說一次成不?許瀚海不敢怎麼說,許老爹不是嚴父,可是他就那麼一眼看過來,不言不語的,偏生就讓每一次闖了禍的許瀚海有股子不敢再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威嚴……

好吧,現在許瀚海隻能頂著威嚴,厚著臉皮的問一句:“爸,你……”

“張家丫頭你怎麼看就怎麼回唄,這有什麼的。”許老爹咪了口酒:“就這花雕還是老張拿過來的。”

“張叔啊?”許瀚海有點明白了,難不成是張芬的事情?

“海子,這花雕……老張當年除了芬丫頭,其實還有一個女兒的。”

“……?”許瀚海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滿頭的問號,這事他還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