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芬在許瀚海主動之前,連小手都沒有跟人牽過,自然也不會像許瀚海那樣將各種情話掛在嘴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許瀚海讓她有些害怕,甚至把持不住自己。
“傻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許瀚海知道自己在乎顏如玉,可是卻不曾想第一個發現的會是張芬。
許瀚海捏著張芬的下巴,忽然湊過去,張芬以為許瀚海要親她,驀地睜大眼睛,然而許瀚海卻隻是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張芬立馬捂住被偷襲的耳朵,就連身子都像是被電了一下般,明明許瀚海都沒有碰到她,可是張芬還是又羞又怒的瞪了許瀚海一眼:“瀚海哥,你真壞!”
許瀚海輕輕捏住她的鼻子:“好啦,這下不胡思亂想了?四月前山的桃花應該都開了,在你去學校之前,我們一起去看一次好不好?”
其實許瀚海想要邀請顏如玉去,可是他連顏如玉等他回去的時候還在不在都不知道。
顏如玉沒有說什麼時候走,許瀚海也沒有問,或者應該說下意識的就逃避了這個問題,離開的時候,許瀚海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就像此時此刻,隻餘一口氣,蕩悠悠的,忽明忽滅的提在了他的胸口處。
那人有多麼的聰明沒有人比許瀚海還要了解,可正是因為了解,所以許瀚海才要忍住,用不甘和強大的理智支撐著身體的行動和表情的控製。
顏如玉的身體,糟糕到了極致,偏偏他這個大夫無能為力,因為許瀚海沒有立場去限製顏如玉。
更不能勸她放棄那些陰謀詭計,人心籌謀。其實顏如玉就算有舊疾在身,隻要不勞心,調理好其實是多麼容易的事。
隻要她從此在這山青水秀的地方隱居休養,如果她願意,可以約上二三好友,下下棋,一個人也能看看書四處散散步,既沒有勾心鬥角的算計,也不需要擔心陰謀詭計與背叛,整個人的心都放鬆下來,別說纏綿舊疾能夠痊愈,就是安樂的活到九十九都不是問題。
然而這些想法,終究都隻是許瀚海的奢望而已,就顏如玉那個受人好意都要掂量三分人情,一件事情需要考慮人情往來與值得不值得的利益最大化的人,怎麼可能真的住下來。
許瀚海也曾想過,幹脆徹底的抹殺了顏如玉的記憶,帶著她隱跡於山水之中,就如當年他老爹一樣。
於身於心何樂而不為?
隻可惜,如果失去了記憶的顏如玉,那還是顏如玉嗎?就如許瀚海的這一番思量,也終究隻能是個奢望而已。
他愛的就是那個顏如玉,就是那個已將恩怨情仇背負上身的小龍女,那個無論背負著怎樣沉重、怎樣痛苦的包袱,都會也都必須要咬著牙關背負到底的顏如玉。
喜歡一個人,總是矛盾的,許瀚海尤其如是。
許瀚海的再一次走神被張芬的聲音拉了回來,少女抬起眼眸,帶著最為真摯的感情:“瀚海哥,我喜歡你。”
撫著年輕女孩的臉頰,許瀚海低聲問道:“傻丫頭,如果我喜歡別人了呢?”
張芬的眼睛登時睜的大大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霾,可是她隻是猛地向前一撲,抱住了許瀚海的脖子:“瀚海哥,不要,不要愛上別人!”
“傻丫頭,我逗你呢,你是我媳婦啊。”
“瀚海哥!”張芬快要哭了。
許瀚海忍不住在心裏拍了自己一巴掌,幹脆也不勸了,越描越黑,索性捏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封住了張芬的紅唇。
許瀚海自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是張芬卻是很少這樣的接吻,尤其是第一次接受許瀚海張狂而又熱情的法式熱吻,因為舌吻沒有經驗的張芬,隻覺得腦子裏麵也被這一個吻吻成漿糊,似乎還開始有點兒缺氧了。
腦子暈乎乎的張芬,就像是快要融化的春水,軟軟的倚在許瀚海的身上。
許瀚海體貼地鬆開了一點張芬的紅唇,可以放她稍微呼吸一下,可是張芬的玉臂卻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纏繞到了許瀚海的脖子上麵,對於許瀚海的離開,還依依不舍地,許瀚海用唇貼著她的唇,又吻了好幾下後。
張芬就徹底沒有了力氣,隻是幾個吻而已,她整個人都已經軟癱在了許瀚海的身上。
看著眼神迷離,因為窒息而下意識的張大了紅潤的有些腫了的雙唇的張芬,許瀚海是花叢老手,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張芬因為激烈的親吻而來不及咽下去的口水,拖過一道銀色絲線,沾濕了脖頸。
不由的好笑:“芬兒,你這可是不行了?”
張芬從來不知道,僅僅是一個吻,就讓她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這一刻的張芬,隻想要更多,可是不等她開口,就聽到了許瀚海的調笑。
頓時有些臉皮薄的收不住,張芬在學校裏麵也是被人寫過情書,被男生表白的,她的氣質帶著縣郊特有的純淨,容貌精致,十裏八縣郊有一號的縣郊花兒,班花兒的,隻是她的一顆心撲在許瀚海身上,就再也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