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許瀚海抬起的手，落在王素芳的腰間：“為什麼？跟著我這個小醫生，不，我現在可是連醫生也算不上。”
許瀚海握著王素芳腰的手是不輕不重的力道，他說出來的聲音，也仍是不輕不重的音量，卻又恰到好處的，讓王素芳迷戀不已。
“就讓我……陪著你可好？”
可好？
王素芳癡癡地看著許瀚海。
被看著的人彎起嘴角：“我九月份就要去醫科大了，你也跟著我嗎？”
王素芳撫摸著許瀚海的臉頰，後者在她身上的手，像是點起來的小火苗，燃燒了她的理智：“我跟著你一起上京城，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我，不會讓你為難……然而這一句，王素芳終究是沒有開口說完，許瀚海讓她此刻的情念，堪堪的處在了一種將要被挑起而又沒有挑起的狀態，讓她竭力維持著在清醒與自控之間。
像是左右搖擺的不倒翁，王素芳心裏明白，自己是個失去丈夫的女人，許瀚海或許隻會和她偷偷·情，其他並不會有，不應該奢想，可是……卻又忍不住。
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許瀚海沒王素芳那樣癡迷的眼神看著，明知道京城將會是水深火熱的一場亂局，可此刻的他還是點了點頭。
鬼使神差般的，又或者，大概隻是因為王素芳眼底那濃烈的癡迷神色。
帶著一種濃烈的癡，純粹的情，合成了一種許瀚海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無法拒絕。這一瞬間的他，就像是透過了王素芳，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麼的癡，那麼的傻……
王素芳在許瀚海點頭的那一刹那，目光明亮如星辰般璀璨。許瀚海非常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一件傻事，可是在王素芳這樣毫不掩飾的欣喜裏麵，他卻又奇異的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後悔。
罷了，王素芳想要跟著就跟著吧，他身邊還能安置不下一個王素芳？再說京城遍地誘惑，最初的他可不會選擇被槍打出頭鳥，所以會選擇悶聲發大財這一條路，但是其他嘛……
如王素芳這樣漂亮的尤物，尤其那純淨的性子，想來京城繁華糜爛的都市裏麵，應該有不少紈絝子弟好這一口的吧？
到時候不用他來想法子，見識了酒色財氣的王素芳自己就會離開他這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
被許瀚海這樣猜想著的王素芳，卻是十分投入的再一次擁抱著許瀚海，主動的挑逗起小許瀚海的精神，乘著還能控製自己綿軟身體的時候，一鼓作氣，坐在了許瀚海的身子上麵：“唔……”
這一夜，依舊漫長。
天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滿身風塵的江淑琴來不及洗掉身上的疲倦，幾乎是踹的把自家大門打開了，一路踢門，直接將床上睡得正香的周靈兒拎起來。
不知道是做夢夢見了什麼，對於這個攪擾了她好夢的人，眼睛都沒睜開的隻手一劃拉，跟轟蒼蠅一樣。
江淑琴丟開了她，冷冷道：“顏如玉有沒有跟你聯係？”
周靈兒捂著嘴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瞄了一眼旁邊的鬧鍾，五點都還沒到呢，不由得有些幽怨的看著這個一身風塵仆仆的人：“雖然我是住在你這兒，但是江大小姐，請你進門記得敲個門成不？”
說著周靈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裏瞬間浮上了一層水光：“再說我姐跟沒跟我聯係的跟你有啥關係喲，攪人美夢會遭雷劈的知道不？”
周靈兒抱著被子，還想要倒下去繼續睡。
江淑琴目光有些複雜，將手裏的一份報紙摔在床上：“顏如玉死了。”
“死誰了？大早上的說什麼死？我告訴你……”
周靈兒慢一拍的反應過來，大吃一驚，差點忍不住從床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顏如玉死了！”
周靈兒啥瞌睡蟲也沒有了，橫眉怒目的像是要怒發衝冠的蹦躂起來，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呢，就被江淑琴抬下巴示意：自己去看！
看？看什麼？周靈兒冷哼一聲，帶是到底是涉及自己關心的人，隻能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
拿起報紙，周靈兒有些手腳冰涼：盤山公路車毀人亡……
周靈兒反反複複的把這個報道看了兩遍，鬆了口氣，卻也已經是滿身冷汗了：“你……憑什麼就說這是我姐？連個名字畫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