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腦皮縫上最後一針,許瀚海騰地坐到地上,他已經累得快不行了了。
在沒有過硬的醫療設備的情況下,這樣的手術簡直就是要累死人。
大腦的手術是需要高倍顯微鏡的,可是現在的靠山市醫院並沒有,僅僅隻有一個普通一點的罷了,許瀚海也隻能憑著多年的手術經驗以及在手術前看到的CT圖來分析了。
幸好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許二叔得救,他也能輕鬆一點,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待會兒怎麼和外麵的二叔家人交代。
“你叫什麼?”夏醫生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眼前這個年輕人姓名。
許瀚海有氣無力的回了句:“許瀚海”
“許瀚海,做完手術就是再累也不要在這裏坐著,來,進來休息會兒。”夏醫生扶著許瀚海進了手術室專門開出來的休息間,一般情況下,醫生把這裏當成是更衣室用。
“累了吧,睡會兒吧。”夏醫生見許瀚海那樣子就知道他快睡著了,輕聲道。
看著睡著的許瀚海,夏醫生內心複雜,剛剛一門心思的手術他並未想些什麼,現在這嫌下來了,心思就展開了。
且不說這許瀚海的醫術在自己之上,就說這件事情之後,他老夏的臉將在這家醫院怎麼混,今天這事情那恐怕臉掃地的大媽都知道他輸給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年輕人了。
往後這些個同僚怎麼看他?外麵那些病人家屬會怎麼傳?這些個問題在老夏的腦子裏生生的轉了個好幾圈兒,每轉一圈兒老夏的心就愁一分,真真是叫人難受。
許瀚海現在正在做著美夢呢,他可不知道老夏那百轉千回的心思,不過,許瀚海在夢裏咂咂嘴,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忘記了什麼許瀚海那就是想破了腦袋那也是想不到了,索性腦袋一歪,徹底的睡死過去了。
等許瀚海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想起來,他把顏如玉給忘了!
趕忙騰騰騰的去了和顏如玉約定好的地點,好在顏如玉雖然愛玩了點,可是到底還是很多聽話的,就是大半夜的,她也沒隨便亂跑仍是舉著個棉花糖等在那裏。
許瀚海透過月光和醫院的路燈光看見她得時候,她正委屈的蹲在那裏抽泣著呢。
“如玉,對不起,我來晚了。”許瀚海滿心歉疚。
原本還擔心許瀚海這是不要她了把她仍在這裏的顏如玉,一見到許瀚海立馬一把抱住他,錘了兩拳才道:“壞人!壞人!”
被錘了許瀚海也不惱,這顏如玉沒惱他就好了,當下順著她得話,道:“恩,我是壞人,是壞人。”
“混蛋!”
“恩,我是混蛋!”
“流氓!”
咦?這個詞兒怎麼用上了,這不對啊,他可是對顏如玉一直本分的很,唯一的一次那也最後把人轟出去了。
“如玉,你以後那些不健康的書就別看了,你看看詞兒都用錯了。”許瀚海無奈,顏如玉平時看的那都是什麼書?
“我不!”笑話,那可是她的戀愛指南,怎麼能說不看就不看,不行,堅決不行。
女人正在發脾氣,許瀚海也不好忤逆她,隻是順著道:“好吧,好吧,答應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不!哇——哇——”哭的更狠了。
許瀚海無奈,隻得抱著她陪著她哭,對每一個出來一表關心的人表示歉意一笑。
許瀚海這次來靠山市住的那當然還是依山公館,他倒是想住個在醫院附近的可惜人不是太多那就是太吵,實在是不喜,許瀚海又抱著顏如玉去了依山。
“許先生,還是老房間嗎?”前台笑眯眯的問他。
哎喲喂,這種時候就不要問什麼老不老房間了,趕緊給他開個房間得了,沒看見他懷裏的姑娘都快把他吃了嗎?
許瀚海略微搖搖頭,把身份證往工作台上一丟,眼色示意服務員快點兒。
可前台服務員就像是沒看見似的,接了身份證之後慢悠悠的辦理手續,一邊還和許瀚海閑聊起來了。
“許先生,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啊,長得很漂亮。”就是身材比以前的那個遜了點。
“你說什麼?!”顏如玉聽見服務員這麼問那還能得了,一怒之下拍桌子。
許瀚海和服務員都被這一拍給驚了一下,他們可都是沒想到這個文弱的女人力氣這麼大,桌子被拍的翁天響。
被這麼一拍,服務員的速度也給提上去了,噌的就將身份證和門鑰匙丟給了許瀚海,道:“809房,祝居住愉快。”之後,蹬蹬蹬跑了。
“如玉,咱先回房說好不好?你看人家都看著呢?”已經是深夜了,大廳裏麵沒多少人,也就是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跑過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