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芬然的話,秦月又試著喊了幾聲,杜月靈依舊跟樹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啊!你這個狗球東西!明明就是自個兒想趁著杜老師走魂兒了幹一些不要臉的事!還說什麼司馬什麼,呸!狗東西!”白蓮憤憤地對著孫行臭罵道心裏想著要不是劉混來得及時,估計杜月靈就得著了毒手了。
“什麼走魂兒?你們別……別亂說,我們倆是約好今天晚上在這裏……混子你想幹啥?你別亂來……哎喲!”孫行厚著一張老臉一個勁兒地扯謊不承認,瞅著劉混砂鍋大的拳頭朝著自己小腹砸了上來,竟然跟二愣子似的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
“嘔!”孫行生生地挨了劉混一拳,感覺五髒六腑都在使勁兒地往外躥,這疼痛從腳尖一直疼到了頭發絲上。
“說!你是不是司馬?”劉混拎著孫行的衣領對他冷冷地問道,今天要不是那泡尿,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孫行連忙擺手,看著劉混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你是個啥?”劉混手一鬆,就把孫行給扔在了地上。
“我是癩蛤蟆!癩蛤蟆!”孫行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扯謊了。
秦月上前一口啐在了孫行的臉上說道,“呸!你還配是個蛤蟆?你讓別人蛤蟆臉往哪擱?”
“混子,您是我大爺!親大爺!爹!爺爺!您就放了我吧,我再挨不住了,我這腸子都快吐出來了。”孫行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那一聲聲抽泣得,活像是夜貓子晚上辦事兒一樣。
“你快閉嘴吧!還流貓尿了,今天要不是咱們來的及時,指不定你這個狗畜生該得意成啥樣子呢?這會給你逮住了,你就知道叫爹了?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跟一泡屎似的,就會惡心人!”白蓮一臉的鄙夷看著低頭求饒的孫行。
“孫行,說說你為啥在這兒?要是你說的話有一個字是假的,我就掰斷一顆牙,你得想清楚你有多少顆牙!”劉混對孫行放話說道,之前的癩娃子,光頭大漢都是這樣的人,跟山上的蛇似的,製服了它你就是爺,一旦放開它就得反咬你一口,那是要多狠有多狠。
聽見劉混這話,孫行是嚇得整個下巴都在打擺子,上牙磕下牙磕得跟嚼豆子似的,好一會才把話捋直了說道,“我……我是聽說寺廟鬧鬼怪……然後……然後想趁火打劫。”
眼尖的芬然看到孫行脫下來的衣服旁邊有一個葫蘆,徑直走過去撿起來對孫行問道,“這個啥?”
孫行看著芬然手裏的葫蘆,臉皮抽了一下說道,“裏麵裝的是黑狗血,我……我擔心這廟裏的東西找到我。”
“喲!你還真是肩膀抖虱子就差這一哆嗦了是不?啥都帶著,就想來禍害咱們村兒的人!”秦月又是一口唾沫直直地打在了孫行的臉上。
“孫行,你是啥時候摸進廟裏的?又為啥會跟杜老師一塊在這兒?”劉混繼續對孫行問道,他要弄清楚事情究竟是啥樣的。
孫行頂著秦月一口唾沫也不敢去擦連忙說道,“我就進廟裏沒多久,進來就瞅見一個女的往這後院走,然後……我想應該是來撒尿的,我……我就跟著偷摸也進了後院。”
“然後呢?”劉混繼續問道。
“然後我一瞅這不是杜老師嘛,我關門兒叫她啥的她都沒有反應,我就知道她是走了魂兒。我……我就想……嘿,吃點兒天鵝肉。這不是還沒脫褲衩嘛,你就進來了。”孫行哆哆嗦嗦地把剛才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劉混,這口氣中還透露著不少的遺憾。
現在劉混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剛才看到的黑影就是孫行的偷偷摸摸進廟的影子,但是他還有一點不太明白,於是就對芬然問道,“蘭姐,這走魂兒隻是一時半會還是會持續很久?會不會是天天都這樣?”
芬然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知道。隻是我那兄弟是隔三差五地就來這麼一出,而且走魂兒的時間也有長有短,有時……”
正在芬然說話的時候,忽然白蓮喊了一聲,“杜老師躺地上了!”幾個人連忙幾步跑過去,隻見杜月靈雙眼已經閉上了,躺在地上呼吸均勻顯然是夢遊已經結束了。
孫行瞅著幾個人去關心杜月靈,豁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手裏抄起一塊石頭就朝劉混砸了過去,然後拔腿就向門口跑了過去。
劉混聽見動靜一轉身,眼看石頭飛向自己的麵門,躲也不躲捏緊拳頭就跟石頭撞了上去,“嘭”石頭應聲碎成渣。
“哎喲!”孫行起身剛跑了兩步,哪裏想得到挨了劉混一拳的地方就跟上了一根橡皮筋兒一樣,猛地一收整個人就疼得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