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混見謝賀國看著自己不說話,也不明白他這葫蘆裏賣的是啥藥,於是對他說道,“謝鎮長,這四個人不是咱們萬寶村的,而是來咱們萬寶村故意鬧事的。”
“誰說的!你小子少在這兒給老子瞎嗶嗶!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就是萬寶村的,老子就是在這兒長大的!”
“對!老子也是萬寶村的!老子家裏的房子被山洪衝垮了,鎮上得給老子解決!”
“大家夥兒別上了這小子的當!咱們繼續鬧啊!隻有鬧成了,咱們才能得到補助啊!不然,咱們大家夥兒吃啥喝啥啊?”
“……”
“到要見棺材了還敢煽動我的村民,火盆裏栽牡丹你們還真是不知死活,嘎子把你的襪子給我拿來!”劉混一揮手對嘎子說道,嘎子扭扭捏捏地還是把自個兒臭烘烘的襪子給拿了過來。
“把這些個人的嘴給我塞住了,別讓他們給我噴糞!”劉混對嘎子吩咐了一句,嘎子立刻就把自個兒的襪子給四個人塞進了嘴裏。
隨後,劉混對謝賀國說道,“謝鎮長,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咱們萬寶村的人,你聽聽村民咋說。”說著,劉混對周圍的村民問道,“大夥說說,見沒見過這四個癟犢子!”
“這誰啊?咋沒見過這幾人?這是哪家的親戚還是咋的?”
“對啊!咋在村兒裏沒見過這幾號人呐,不是咱們萬寶村兒的人跑廟裏來幹啥來著?”
“嘿!我記得了,那個小子就是剛才站我旁邊兒的,那家夥一聲咋呼差點沒給我心髒病嚇出來。”
“……”
聽著這些村民說完,謝賀國心裏算是信了劉混七八分,而且對劉混這一係列的手段倒是有十分的欣賞,出事果決手段淩厲,是個人才。
“煽動村民圍攻鎮長,你們是讓人當槍使,攤上大事兒了!我現在告訴你們,要是當著鎮長的麵兒交代出誰指使你們來幹的,你們就是幫凶估摸著能少吃點苦頭。要是在這兒給裝封了嘴的八哥一聲不吭,等著鎮長給你們送溫暖!”劉混說完,挨個扯掉了四個人嘴裏的臭襪子,要不是顧忌鎮長在這兒,直接就動真格兒的了,哪還說那麼多廢話。
“我的親娘……臭死個人咧……我說!我說!是鄰村兒……”
“我也說我也說!是鄰村兒光頭大漢給我們錢,讓我們來鬧。”
“是是是,就是光頭大漢讓我們來的,說是趁著鎮長來視察,鬧出事兒了,就讓萬寶村吃癟,清水溝就能夠落著好。”
本來就是拿錢辦事的人,哪裏有什麼義氣可言,一嚇一唬就立刻什麼都說了出來。
周圍的村民聽著這話,立刻就炸開了鍋,吐唾沫的吐唾沫,咒罵的咒罵,而劉混也對謝賀國說道,“謝鎮長,這事兒咱們村的村民確實也有錯。但是,實際情況您也看到了,希望您能夠不計較這事兒。”
冤有頭債有主,謝賀國再糊塗也不可能糊塗到不知道找誰的茬才是對的,點著頭很是欣賞地看著劉混問道,“這事兒既然說清楚了就成,我作為萬寶村的父母官,當然能夠明辨是非。還有……你叫啥?”
“我叫劉混。”劉混對謝賀國回答道,氣勢倒是不卑不亢。
“淩……飛!好小子!我記著你了!臨危不亂,處事幹淨利索,鎮得住場麵!很不錯!”謝賀國很賞識地拍了拍劉混的肩膀,依舊是有些擔心周圍的村民想起扶持救助這事兒來了,立刻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說道,“把這四個人帶走,送鎮派出所去。”
“謝鎮長,您要走了?您去我家再坐會?我有好茶……您走這邊兒。”葉滄海殷勤地鞍前馬後地跟在謝賀國的身邊離開了寺廟。
而這時候任沛玲也跟著一路走到了廟門口,回頭對芬然笑笑說道,“剛才多謝你了……那人就是劉混?”
芬然也笑著回應說道,“對,他就是咱們村兒的能人劉混,別看他年輕,本事大著呢。”
任沛玲眼神在劉混身上轉了轉,跟芬然客套了兩句,也就離開了萬寶村。
“嘖嘖,這當官兒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瞅著跟那啥來著……”白蓮兒幾步走到芬然身邊說道,“哦,對了!穆桂英似的!臉蛋也俊,看著也年輕。”
“走吧,咱們還的商量著咋重新蓋房呢。”芬然心裏有些不太是個滋味兒,女人見了女人沒一個是看對眼的。
這一場鬧劇算是解決,但是接近一半的人沒了房沒了地,劉混手裏的幾萬塊錢還就真幫助不了多長時間。
“得想個辦法,這麼多人在這廟裏待著吃著住著,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秦月皺著眉頭對劉混說道,這原本當做教書的廟現在可成了雞毛炒蒜苗亂七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