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然剛走了一步,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低頭一看鞋跟竟然剛才掉了,就對劉混說道,“混子,你扶著姐咱們回去。”
芬然這話一說完就朝著劉混靠了上去,她感受著劉混身上的腱子肉,心裏忍不住的想:這才是耕地的一把好手,再幹的地兒都能耕出水兒來!
劉混哪裏知道芬然的心思,扶著她回屋之後問了幾句關於丁亞軍的事兒,見她不願意多說,於是就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來,“月姐,種蘑菇這事兒咱們得細水長流,這你應該知道的是不?”
“嗯!我自然是知道。”芬然對著劉混微微一笑,心思還跟天邊兒的雲一樣還在飄著呐。
劉混繼續說道,“咱們村兒現在最困難的時候算是靠著這蘑菇過了。我覺著咱們不僅要恢複到原來的程度,還得更進一步,至少得摘掉貧困的帽子!”
芬然就喜歡這種強而有力又有抱負的男人,越看劉混越覺得順眼,抿著小嘴兒一笑說道,“那你想咋樣,姐都支持你,你想咋的姐就讓你咋的。”說完這句話,芬然心尖兒都跟著顫了顫,那酥麻勁兒從腳尖兒上躥到了頭發絲兒,既想劉混聽懂這話的意思,又怕他聽懂這話的意思,這心裏啊就跟跟含了一口滾燙的濃湯似的,既然怕燙著嘴又舍不得吐出來。
劉混一聽芬然這話就喜了,立刻就說道,“月姐,這蘑菇就讓它細水長流著。我打算下一步種果子,我瞅著你們家的桔子園挺大,而且現在好像也荒著,你看能不能租給我來弄?”
劉混還就真是覺得葉滄海這塊現成的桔子園挺好,稍微用用氣勁就能夠獲得好的收成,要是自個兒去開辟一個果園,那就得等著幼苗長成果樹,好幾年的時間他根本等不起,要是利用氣勁兒讓幼苗呼啦一下躥起來自個兒就得被當做怪物了,所以說這塊桔子園還真就是最好的寶藏。
“你想弄這園子?”芬然對劉混問道,還沒等劉混回答就自個兒開口說道,“混子,這園子當真不好伺候,可不比蔬菜蘑菇,你看著這麼大一片,實際上我跟滄海壓根兒就隻能打理一部分,收成還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琢磨琢磨,之前你幹啥都有人幫襯著,可這園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得不著好處,那誰還願意幫襯著?一個個都是冷水燙雞一毛不拔的人,到時候可得把你累壞了。姐咋舍得?”芬然說完,柳眉暗挑嬌答答一低頭活像是小媳婦護著自家男人。
“啪!”劉混一擊掌說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月姐你甭說,我之前也覺著吧咱們村兒的人思想太懶惰,就算是有門有路在麵前都得上門兒找著他們一塊兒幹。這樣長期下去咱們村兒是肯定富裕不了的。所以,我得打理好這個園子,還不能讓他們摻和,得激一激他們,讓他們著著急,得讓他們明白明白今後有啥好事兒必須得全力以赴,每個人都得給一把子力氣咱們村兒才能富裕!”
芬然瞅著劉混的樣子就跟看那戲台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似的,怎麼看怎麼心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劉混的手臂說道,“咱們村兒的老幼婦孺可沒你這把子力氣,你瞅瞅這腱子肉,嘖嘖!”
“月姐,你可想偏了,我要的不是他們有多能耐,而是得有這種精神跟想法。地裏刨食兒混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得徹底給他們擰過來才成!”劉混對芬然解釋著說道,這可是他開始在村裏幹事兒之後慢慢琢磨出來的道理。
“那你給姐說說,不在地裏刨食兒去哪?尤其是男人,那誰不該把自家的地伺候好了?要是這地自個兒耕不了,荒著可得多難受,你說……找別人兒來弄也是沒事兒的吧。”芬然挪著身子就坐到了劉混的身邊,越說啊越是覺得自個兒的身子跟放進了蒸籠的包子似的,漸漸地就熱起來脹起來了。
劉混哪裏知道芬然這話裏濃稠得跟蜜糖一樣的意思,隻是進一步解釋道,“月姐,你可別笑我劉混心大,我就是得帶著咱們大家夥兒從萬寶村的這地裏刨出一個明天!經過這麼多事兒之後,我就覺著第一步得調動大家夥的積極性,然後才能走下一步的棋。至於自個兒的地荒著了,那當然不成,我也讚同讓有能力的人來耕,隻是這個方法得琢磨琢磨。”
“混子……姐覺得你就是咱們村兒最能種地的能人,你覺著姐這塊地兒咋樣……讓你出一把子力氣幫姐緩緩這勁兒難你願意不?”芬然低著頭說著,這話裏透著沙啞嗓子眼兒好像幹了三天一樣,一顆心跳的跟縣衙門擊鼓鳴冤似的。
劉混嘿然一笑說道,“月姐,瞧你說的啥話,我今兒來不就專程來商量弄你家這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