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殺你親爹了?!混子!你小子瘋了是咋的?竟敢當眾傷人?”何高望疼得直哆嗦,沒明白劉混這是怎麼了。
“啪!”又是一下狠狠地抽在了何高望身上,這下劉混才開口說道,“何高望,拿著這樹枝兒的手我認,但是這樹枝兒我不認!抽你的是這樹枝兒,跟我沒啥關係!你要是覺著不服氣,你就讓這樹枝兒開口,你覺著咋樣?”
“我覺著你親娘掛樹……哎喲!哎喲!別抽!救命啊!我的腿!我的腚……”何高望跟猴兒一樣被劉混抽得上竄下跳。
“絕!絕了!這叫啥?!這叫鵝卵石砸進了糞坑,濺自個兒一身臭——活該!”
“打得好!這不要臉子的人還就得用不要臉子的方法兒收拾!嘿!你瞅這一下,差點兒抽腚眼上!我說何高望,你得問問別人樹枝兒抽你腚上會不會說臭啊?”
“跟猴兒似的蹦躂,還真是樂嗬!別走啊!咱們這兒你鑽不過去!還是回去吧!走你!”
“……”
何高望被抽得嗷嗷直叫喚,本想鑽進人群裏的溜掉,沒想到卻被圍觀的村民給推了回去,接著挨劉混的抽。
“停!停停停!”何高望跟搓澡似的渾身上上下下地揉著,喊了一聲停對劉混說道,“這事兒你不是要找個人認了嗎?好辦!好辦!”
“咋辦?”劉混手裏拿著樹枝兒對何高望問道。
沒想到何高望沒臉沒皮地一指賈青茂說道,“他!這事兒是他出的幺蛾子!也是他鼓搗出來的!跟我沒啥關係,你要找就找他!”
“何高望!瞅你這事兒辦的,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就是婊子都不跟你!”一個村民實在是看不下去何高望臉皮的厚度,忍不住罵道。
賈青茂更是氣得頭發絲兒都立了起來,指著何高望說道,“好啊你個姓何的!老子是幫你辦事兒的!你倒全賴老子頭上了?是你自個兒說的,劉混收拾過你你要報複他!你這會兒就不認了?”
“放……放屁!我啥時候說過這話?”何高望一邊抵賴一邊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個兒的身子。
賈青茂這會兒啥也不顧了,直接說道,“你說你在鎮政府打聽到劉混給鎮長立了軍令狀,你就找到爛茶樹這事兒。讓我去客雲來餐館給劉混下套騙他五十萬!把他搞個身敗名裂!還說這事兒成了分我十萬!”
“你狗球東西少跟我這兒噴糞!”何高望說著,又對劉混說道,“混子,這事兒我說清楚了,要找你可就去找他!”
“何高望,聽過一句話嗎?”劉混把樹枝兒扔在了一邊對何高望問道,他覺著已經不需要這東西了。
“啥?”何高望問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自個兒養的狗呢?”劉混對何高望說完,又對賈青茂問道,“你說呢?!”
不用劉混說,賈青茂就已經撲向了何高望,那何高望被酒肉掏空的身子可不如劉混,被賈青茂摁在地上打得叫一個鼻青臉腫。
周圍的村民瞅得直樂,一個個樂得黃板牙露在外麵捂都捂不住,直到貓兒叫來了趙茗潔,把兩人帶去了派出所,這事兒才算是終於完了。
正如劉混給應南紅以及貓兒說的那樣,他不僅讓何高望跟賈青茂兩人當了一次正兒八經的二愣子,還讓兩人把錢財雙手捧著遞給了他。
何高望跟賈青茂以詐騙罪被羈押起訴,而劉混則白白地撈了一批古茶樹,這可是他帶領萬寶村摘掉貧困帽子的法寶。
回到萬寶村兒之後,劉混帶著村民們把古茶樹全部栽種了下去。
在最後一顆茶樹被種進坑之後,劉混滿身淋漓的汗瞅著同樣大汗淋漓的萬寶村兒村民說道,“今天是咱們萬寶村兒的大日子!這一百棵上百年的老茶樹不管從哪兒來的,今兒就在咱們萬寶村兒紮下根兒了!這些老茶樹是咱們寶山兒邁出的致富第一步,也是咱們寶山人飛黃騰達的見證!”
劉混說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又道,“我已經在謝鎮長麵前兒立下了軍令狀,要帶領咱們寶山人在接下來的一個年頭裏達到人均收入五萬元!”
“咦!我的那個親娘咧!混子,你可不是累出啥毛病兒來吧?這在外麵兒打工也掙不著這麼多錢呐!”
“就是!混子,你可甭拿咱們逗悶子。這藍莓果子一年收一茬撐死了也就兩萬來塊錢兒,你上哪去弄五萬?”
“混子!我覺著,你還是去跟謝鎮長說道說道,這軍令狀可不是這樣立的,那要是做不到,不得殺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