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一眾敲鑼打鼓的師傅立刻應諾了一聲。
“鐺鐺鐺鐺……”慷慨激昂的十麵埋伏的鼓樂聲響起,劉混手起腳落,連打帶踢,五個粗壯的潑皮在劉混麵前仿佛是紙糊的一樣,五個人不出三分鍾就全部被打翻在地。
“好!”台下猛地一嗓子喊起來,緊接著紛紛有人鼓掌叫好,頓時掌聲響成一片,這還真是比戲台上的假把式看著過癮,拳拳到肉打得直叫喚。
台下的觀眾是看得一個津津有味兒,真真兒是覺得打得過癮兒,心頭對這布鞋又盼上了幾分。
“警告你們!要是再來砸場子鬧事!當心你們的狗命!滾蛋!”劉混對李四兒和翠花兒說完,一腳踹在了躺在地上的一個潑皮身上,一眾潑皮立刻彼此攙扶著跟著李四兒等人灰溜溜地跑了下去。
“各位父老鄉親!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布鞋咋樣兒?文能走泥路上山坡兒,武能打潑皮踢無賴!”劉混打完了李四兒等人,趁熱打鐵地就開始推銷自己的布鞋。
“好!”台下的人紛紛高聲回答道。
劉混朝著台下眾人拱手說道,“二十元一雙!能打能跳的布鞋!賣完咱們再看一出營門斬子,大家說好不好!”
“好!”這一生齊刷刷的應答之後,台下的人群紛紛朝著攤位湧來,而這一次肖方帶來了跟多的存貨,有了這麼一出打潑皮的戲熱場子,不過也就是二十分鍾的事兒,存貨統統的都賣了個幹幹淨淨。
李四兒帶來搗亂的人不但沒有能夠砸了場子,反而還給劉混做了一次生動的宣傳廣告,劉混之前還真擔心那麼多雙布鞋賣不出去,不過這下有了李四兒等人的幫忙,存貨全部銷售一空。
東鄉鎮的銷售結束之後肖方簡直笑得合不攏嘴,拉著劉混的手一個勁兒地哆嗦,簡直要把劉混當成財神一樣供奉起來謝了又謝。
劉混分到了錢之後照舊是給了女人們一人幾百,然後林家班分了一部分,他自己留下了一部分,這一場下來加上之前的得到的錢一共是七萬元。
萬寶村兒周邊的三個鎮,太平、東鄉和西平鎮也就剩下了西平一個鎮還沒有去過了,雖然在太平和東鄉兩鎮的戰績不錯,尤其是在東鄉鎮。這布鞋賣完是肯定不成問題的了,肖方這回不僅是賣掉了布鞋賺了錢,同時也賺了一個人——劉混!他實在覺得劉混是一個非凡的人才,他覺著劉混不能就窩在這村兒裏廢了,得讓他去更廣闊的天地發展。
“什麼?被拆穿了?廢物!簡直就是廢物!”白洪財狠狠地拍著桌子說道。
李四兒臉上有些尷尬地解釋道,“白主任,你知道我們都是盡心盡力地幫您辦事,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劉混他怎麼就……就能把我們拆穿了。”
“盡心盡力?事兒都沒辦成你還敢說盡心盡力?你是盡心盡力幫別人兒吧?!”白洪財氣哼哼地指責李四兒,轉念兒一想冷冷地哼道,“劉混這是糞坑兒打燈籠找死!那姓肖的可以走,他劉混往哪兒走?我供銷社掐著他脖子,我就瞅瞅他還能咋蹦躂!”
李四兒身邊的女人翠花兒接口說道,“白主任,咱們文的武的都上了,我們手下好幾個人都被打傷,你看是不是能看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翠花兒雖然一張利嘴能說會道,但是終究還是覺得自己事沒辦好沒敢提錢字兒。
“對啊!”白洪財挖苦地一笑說道,“我都還忘了你們文的武的都給我弄上了!幫著別人兒賣了一大堆!比太平鎮都還賣得多!”
“白主任……您看能不能再給我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他們下一步肯定是要去西平鎮的,我認識西平鎮一個哥們兒,他可是西平鎮的地頭蛇,這次一定能夠想一個好辦法!把這件事給您弄妥當了!”李四兒對白洪財說道,他不想失去白洪財這個大金主。
“你說的是唐德俊?”白洪財對李四兒問道。
“誒!看來白主任也聽過他的大名!就是唐德俊!我和他以前合夥做過生意,所以有些交情!您看看咋樣兒?”李四兒試探性地對白洪財問道。
白洪財想了想,要是在西平鎮他們也賺了個盆滿缽滿這豈不是狠狠地打了供銷社的臉兒,而且這個曾經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肖方一旦賣完了西平鎮,那就極有可能拍屁股走人,再想整治一下這小子就難了。
想來想去白洪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對李四兒說道,“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事情成了五千兒你拿走!事情要是不成!你今後也就別讓我再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