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易瀾微微一笑了笑,不溫不火地說道,“許副院長,我這人兒吧。害我的人,我一準兒記不住。但是救過我的人,我肯定會記得。”
許丁權這話聽得,腚眼兒都嗖嗖透著爽勁兒,他似乎已經看到劉混跪在地上給他求饒,而他周圍是一大推的官員帶著金錢美女伺候著了。
“我在昏迷之前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告訴我,我能救你!相信我!這個聲音給了我希望,而且也並沒有辜負我的希望。他救了我,我這一生都會記住這個聲音,記住昏迷之前那張毅然決然要讓我相信,並且給我莫大希望的臉。”蔡易瀾用飽經滄桑的聲音說著,帶著幾十年仕途沉浮的氣度,以及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恩,然後現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
聽了這些話,讓在場失望的人更失望,而得意的人更得意。
“所以,請你不要詆毀侮辱我的救命恩人——劉混!關先生,謝謝你!是你在我生命最後一刻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讓我能夠站在這裏感受家人的溫暖。”蔡易瀾臉上帶著十二萬分誠摯的微笑對劉混說道,這語氣完完全全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蔡易瀾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不少人竟然伸手掏了掏自個兒的耳朵,耳鳴?幻聽?還是中邪了?蔡書記感謝的人居然不是許丁權,而是劉混!
“老蔡,你……你說啥?是關……劉混救了你,不是許院長?”穆莊青一臉驚訝地對蔡易瀾問道,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感覺到對劉混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蔡易瀾拍了拍自個兒媳婦兒的手說道,“我病重,但是我還沒糊塗,更不會看花眼。是這個小夥子,有勇氣有魄力更有感染力,當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力量。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小夥子啊!至於……”
蔡易瀾說著,轉臉兒語氣就變了,對身邊兒的許丁權說道,“許副院長,對於你的行為我感到很不齒!我希望你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對你侮辱過的誠實而又勇敢的劉混鞠躬道歉!”
“嗯……”蔡易瀾這話剛一說完,蕭妍紫就暢快地哼了出來,惹得身邊兒的蕭妍珠很是一陣羞臊,這聲兒她總覺的有些怪怪的,趕緊拉了拉自個兒姐姐低聲兒說道,“姐,你咋了?”
蕭妍紫可不像妹妹那麼害羞靦腆,現在的她整個人都跟初生的太陽一樣兒,光彩明亮,鮮**人。一雙細長的眉毛傲嬌地一挑對自個兒妹妹說道,“沒事兒!姐爽!”
真是……!沒語言了!蕭妍珠忍不住翻一白眼兒,差點兒就昏過去了,沒想到姐姐還真說出來了。
這反轉!也忒猛了吧!聶院長趕緊掏出救心丸嗑了兩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而且萬萬沒想到自個兒一直看好的有醫術,有醫德的許丁權居然是這種無恥小人!
剛才還以救命恩人自居,幻想著大把的票子,成群的女人的許丁權一張臉現在已經被蔡易瀾給扇得粉碎了,他知道等待自個兒的不是院長的寶座,而是不停地向下調職,甚至是紀委的審查!
“許丁權!你身為院長!卻對自甘墮落!不僅不從嚴要求自己,反而厚顏無恥,削尖了腦袋鑽營!你咋對得起組織對你的栽培?!咋對得起蔡書記對你的教導?現在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兒!誠懇!必須誠懇發自內心的道歉!”市公安局局長黃順又是第一個跳了出來,指著許丁權一陣教育,他可不能再丟掉這個機會了,要是這次再玩兒砸了,估計也就跟許丁權的下場差不離多少了。
這黃順果然是逮時機的高手,這一把還真給抓起來一對王四個二了,穆莊青沒有說啥,蔡易瀾也沒有吭聲兒。
許丁權心裏一片死灰,除了不甘心跟痛恨,還是不甘心跟痛恨,自己堂堂一個副院長,居然要給一個山溝農民鞠躬道歉!心裏雖然是一百個不情願,但是麵對省高官打臉施壓,隻得低聲下氣兒地走到劉混的麵前兒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許丁權啊許丁權,你現在總算是有個人樣兒了。你作為蕭副院長這麼多年的同事跟競爭對手,難道不知道剛才說她倆的父親會對她倆造成多大的傷害?畜生都沒你這麼說話的,滾過來!再道歉!”劉混說著,擰著許丁權的耳朵,跟揪驢兒一樣地就把他給揪到了蕭妍紫姐妹倆的麵前兒。
“蕭副院長,X縣長,對不起……我錯了!我該死!”許丁權跟喪家狗一樣兒地低頭道歉說道。
蕭妍珠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心裏平複了下來,而性格強勢的蕭妍紫冷笑著晃著腦袋,心裏那股爽勁兒都快要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