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做到這一切,自然需要大量的工人,雖然說現在養殖場跟種植園都還隻在規劃中,但是安陽廠工人問題迫在眉睫,所以隻能先招人後開場,不過劉混也相信,以自己手下那票女人們的辦事能力,尤其是蕭妍紫跟葉嘉怡,一切辦起來都會是很快的。
絕大多數工人們都去領錢簽合同去了,但是死者家屬跟王國慶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劉爺,他們死活不同意啊,還想去鬧。”劉福走到劉混麵前兒說道。
“你去領錢,這兒沒你的事兒了。監督好工人,有風吹草動給我報信兒,以後你的好處少不了。”劉混對劉福說了一句。
劉福千恩萬謝地就去領錢去了,感覺自個兒是碰見真財神爺了。
劉混走到王國慶跟死者家屬身邊兒說道,“咱們有句俗話,叫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這事兒是黃廣仁指使你們幹的。所以,今天的結局要算賬也得找黃廣仁。”
“我就一句話,隻要你們同意不鬧事兒,我能給你們一個真相和足夠的補償。”劉混很誠懇地對幾個人說道。
幾個死者家屬哇地一聲兒就哭了出來,跪在劉混麵前兒一個勁兒地求。
好不容易,劉混才讓死者家屬情緒平複下來,然後勸慰著讓他們先回家去,隻留下了王國慶。
“說吧,是不是黃廣仁指使的?”劉混還要弄清楚一些狀況。
王國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豬油蒙了心啊!我對不住倆兄弟,對不住他們的妻兒啊……”
隨後,王國慶一邊兒哭泣一邊兒把事情說了出來,這一切果然是黃廣仁指使的,而且還承諾他們,關一天兒就放人。沒想到兩個生病的直接關死在裏麵兒了。
“公安局那邊兒什麼說法?”劉混繼續對王國慶問道。
“那幫犢子,就說是生病死了,家屬人都沒見著,就火化掉了!黃廣仁這個老狗!把咱們都賣了!”王國慶憤恨地說道,活像是要吃了黃廣仁。
“回去吧,不要鬧事兒了。今後安陽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劉混對王國慶安撫了一陣,就把他打發了。
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確地知道,這裏麵兒就是黃廣仁勾結著陳建和縣書記申正鬆在貪贓枉法,而且現在還搭上兩條人命!
縣書記劉混不是沒有收拾過,但是由於上次從陳建跟黃廣仁的談話中得知,申正鬆背後肯定還有市委,甚至是更加權勢的人存在!更或許,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勢力。
申正鬆是條誘餌,得用他來把背後更大的魚兒掉上鉤。
正在劉混處理安陽廠的問題的時候,申正鬆跟蕭妍紫以及縣委班子還有市裏的調研專家一路人就來了。
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人,申正鬆嘴角就翹起一抹微笑,安陽廠的工人越鬧事兒,能夠扣的帽子越多,他付出的成本就越小。雖然不知道上麵“那個人”為啥非要盯著安昌縣這片地兒。但是,轉念一想,隻要能夠往上爬,其他的什麼事兒都不用想。良心道德啥的,早就喂了狗了。
“蕭縣長,我聽你說,安陽廠的工人不是不鬧了嗎?咋又聚集在一塊兒了呢?你這個咋解釋?”申正鬆斜著眼兒瞟著蕭妍紫,這個女人看著就讓人心尖兒癢癢。
蕭妍紫這幾天市裏省裏地跑,一個會一個會地開,累都快累死了,哪裏還清楚這些,隻得說道,“具體情況我也……”
“不清楚”仨字兒還沒說出來,劉混就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申書記,蕭縣長。你們來了。”
“這個是?”申正鬆可不知道這麼一號人,沒有在他的重視名單兒上。
“這位是咱們縣著名企業家劉混。”蕭妍紫看著劉混的眼神兒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這麼一說,申正鬆好像還真聽說過,瞅著劉混又像是多了一個搜刮對象似的說道,“原來是著名企業家啊,不知道劉總來安陽廠幹什麼來了?”
“招工!”劉混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自己招工的事兒給說了出來,最後還說了一句,“這些都是蕭縣長的安排,我呢,也隻是配合蕭縣長的工作,為咱們安昌縣略盡綿薄之力。”
“不錯啊!不錯!蕭縣長的辦事兒能力就是強!”
“是啊,我聽王市長在上次市委常委會議上就誇來著!”
“蕭縣長真是厲害,原來咱們還以為工人們會鬧事兒,這不一下就被她解決了嘛!”
“……”
安昌縣委班子的人一句話都不敢說,反而是市裏下來的調研專家,一個勁兒地誇讚蕭妍紫,讓申正鬆的臉麵兒很掛不住。
申正鬆這次來,原本是想來借著鬧事兒的事,一方麵甩掉安陽廠的包袱,另外一方麵兒打壓一下蕭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