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厲紅霞對玉華市東區的幾家大型的娛樂場所進行了地毯式的一輪掃蕩之後,劉混這才意識到,玉華市的娛樂產業何止是安昌縣的幾十倍,根本就是幾百倍。不過裏麵關係盤根錯節,外人肯定是不能夠輕易將手伸得進去的。
一連半個月的清掃行動,把整個玉華市的娛樂產業幾乎弄了個癱瘓,很多業主都開始哀嚎連天,但是燕春色卻沒有半點的動靜,仿佛是在玉華市銷聲匿跡了一般。
“厲隊,會不會是燕春色得到了什麼風聲,離開了玉華市?”瘦猴子問道。
厲紅霞很是認真地搖了搖頭,“我的線人雖然不知道燕春色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對於她的動向大概還是清楚的,要是燕春色離開了玉華市,那麼他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就奇了怪了,這個燕春色還真賴得住性子。”黑鬼摳著腦袋說道。
“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劉混說道,緩緩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打掉了那個團夥之後,燕春色在玉華市沒了聯絡人和關係網,加之我們最近的一輪清掃,導致她一直不敢露麵和玉華市當地的勢力進行接觸。”
“如果不繼續進行清掃,那麼玉華市那麼多家娛樂場所,加上周邊縣鎮的,她要想在哪裏發展,我們根本就是抓瞎,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丫頭說著,看了一眼厲紅霞,“我覺得要是真的拿這個燕春色沒有辦法,倒還不如繼續這樣的持續地清掃行動,讓她放棄玉華市這個地方。”
“不行!”厲紅霞堅決地否定了丫頭的想法,“她既然來到了玉華市,咱們就不能放虎歸山,讓她繼續再為非作歹,繼續危害社會!”
“引蛇出洞!”劉混忽然有個計劃,“咱們安排人主動地接觸這個燕春色怎麼樣?”
“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燕春色既然敢來,應該對玉華市及其周邊的道上勢力很熟悉,恐怕不會輕易地落入咱們的圈套。”厲紅霞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有辦法!”劉混這時候想到了一個人。
玉華市的清掃行動又持續了半個月,而這整整一個月裏,不少娛樂場所都虧得叫苦連天,更有不少經營者擔心這股整頓的風會刮很久,便將手裏的娛樂場所賣了出去,而道上傳來的消息,買家都是同一個人——鍾驍!
在芊芊桑拿會所的一個vip包房內,鍾驍正抽著雪茄,翹著二郎腿盯著眼前禿頭的中年男人,“怎麼樣,薛老板決不決定賣?”
薛老板笑著說道,“我就聽說最近鍾老板出手闊綽,似乎有意一統整個玉華市的娛樂產業,現在看起來傳言非虛啊。”
“哈哈哈哈哈”鍾驍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薛老板言重了,我鍾驍一個鄉下人,沒進過城更沒見過大世麵,這一進了玉華市,就被花花世界吸引了,忍不住就掏錢瞎鼓搗鼓搗。”
“鍾老板還真是能開玩笑,瞎鼓搗就弄出去幾千萬,鍾老板做的生意不小啊。”禿頭的薛老板隻字不提自己的桑拿會所的事,就和鍾驍打著太極。
“哎!薛老板你知不知道錢多心慌,這四個字就是說的我這種人!什麼生意大!什麼生意來錢!我就做什麼生意!不過呢,才從鄉下來到大城市,沒人帶沒人領,就隻能買買洗腳房啊夜總會什麼的,粗人一個,薛老板不要見笑。”鍾驍裝傻充愣地說著,忽然想起今天自己來是來買產業的便說道,“薛老板,開個價吧!”
禿頭的薛老板笑眯眯地說道,“我這桑拿會所不值幾個錢,也不是什麼大生意,要是鍾老板確實錢多得發慌,又想賺大錢的話,我倒是有個生意不知道鍾老板有沒有興趣。”
鍾驍一聽,這個老禿驢上鉤了,趕緊說道,“當然有!隻要有錢賺!我什麼都有興趣!”
“這生意可是有風險的。”薛老板一點點誘說著鍾驍。
“哼!”鍾驍忽然冷冷一笑道,“薛老板你是沒去打聽過吧,我鍾驍在安昌縣之前做的是什麼生意?”
禿頭薛怎麼可能沒調查過鍾驍的底細就敢引狼入室,他就是知道鍾驍之前在安昌縣就是道上的一號人物,這才敢把他引來自己這裏。
“既然鍾老板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免得被人笑話。”禿頭薛說著,屈著身子對鍾驍說道,“有一批軍火最近到了玉華市,不知道鍾老板有沒有興趣?”
“槍?這個能賺什麼錢?”鍾驍故意裝傻地問道。
“嗬嗬。”禿頭薛一笑道,“鍾老板估計以前沒接觸過這類生意吧,我給你好好說道說道。”說著,禿頭薛緩緩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這才慢慢開口,“鍾老板也是道上的人了,這道上遇上個什麼事,總得拿出點真家夥吧,以前在縣城那刀啊棍啊的就夠了。現如今城市大了,需求自然也就跟著上去了。再說…”禿頭薛故作神秘地品了一口茶,“咱們玉華市地處交通要道,一千拿到的貨轉手就能漲十倍不止。”
“薛老板,您就別拿我開心了,您要是有這麼好的生意,不知道自己做讓給我幹嘛?”鍾驍做出一臉的不相信。
禿頭薛搖頭嘖嘖道,“鍾老板,還真不是我老薛不想做,主要是沒錢,人家看不上我啊。我倒是想當這個總代理大頭目,人家也要看得上才行。你鍾老板財大氣粗,有錢有勢。人家就是想跟你這樣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