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瓦紅牆的紫玉殿內,風一散,輕盈的床幔隨之而起,暗香浮沉。
容顏絕色的小姑娘身披輕紗,睜大一雙美眸,凝目注視著眼前這幅引人遐想的光景,直恨不得把拳頭塞進嘴裏以示震驚。
她她她?她的思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齷齪,連多人運動的夢都做得下去了?
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衣衫淩亂,兩側美女環繞,那位紫衣姐姐躺下去之後,竟還笑靨如花地朝她招了招手!
意,意思是要她別慫,一起上?
小姑娘揪著衣袖默默地想,她林灼灼好歹也稱的上是一介言情小說家,心知夢境有時確是會帶來些靈感不假,可就算是做夢,也沒必要搞得如此真切吧?
就在她抬起手疑惑地指向自己時,這才察覺到,自己白嫩可愛的一隻腳爪子已經在犯罪的邊緣來回試探。
甚至早就不要命地踩上了床沿!
林灼灼渾身一抖,自知沒那個能耐三女共侍一夫。
她心虛地一動,然而變故就在此刻發生!
盈賬內,俊美絕倫的男子睫毛微顫,看得林灼灼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收回她的鹹豬腳,那人便幽幽睜開了雙眼。
隨即,林灼灼腦海裏一大片土撥鼠尖叫。
巧也是正巧,她驚駭的眼神正好與那男子對視上。
僅僅一晃神的功夫,男子擰眉,手法快到林灼灼還未看清楚,兩位美人便被擰了脖子香消玉殞。
電光火閃之間,諸長矜罪惡的魔爪就要攥上林灼灼脆弱的玉頸。
憑借男子方才醒來看到自己時狠辣的目光,以及當下兩位美人魂斷床塌的慘狀,林灼灼心下不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該不會是,穿書了吧!
就是那本,害她熬了一整夜才看完的腦殘文,《冷王獨寵絕色殺手妃》?
林灼灼心肝顫了幾顫,“王爺!”出於強烈的求生欲,林灼灼不得不掙紮著狡辯一番:“其實奴家出現在這裏,與那兩位姐姐的目的是不同的!”
然而塌上風華絕代的男子根本不需要解釋,他不屑地挑眉,動作稍微放緩,卻依舊沒有停下,黝黑的眸子盛了一團捉摸不透的戾色。
眼看小命不保,林灼灼情急之下快速喊出一個名字:“楚唳!”
果然,不出她所料,諸長矜在聽到林灼灼喊了這名字之後,頓時不動了。
半晌,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安全了的時候,卻聽男人輕嗤一聲,手掌慢慢撫上林灼灼的細頸,她甚至能感受到此人指縫間粗糲的厚繭。
“楚唳?”諸長矜突然掐著林灼灼的臉,緩緩施力,拉她到自己麵前,慢條斯理道:“怎麼了?”
林灼灼:“……”寧這樣撅著我的嘴,是生怕我說出話來嗎?
這一刻,她突然就不那麼恐懼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說不準死了之後,她便不必待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幾秒後又是一條好漢。
難道一邊碼字一邊打遊戲它不香嗎?
林灼灼瞟了眼諸長矜的手,然後直直地與他對視一番,接著再瞅一下這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