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有資格看了，自然會看到。”林靈風笑著說，“等到有一天你也成了武神。自然會知道很多事。”
“哼。我看你酒是不想喝了！”林陣怒道。
“大過年的……”林靈風立即抓緊了酒瓶。
林陣看著鍋裏翻騰的羊肉，笑道：“快把你心中最厲害的五人名單說出來。不然，哼哼。”
林靈風這才放心，撈了一片羊肉到嘴裏，笑道：“隨便說幾個吧。司隸大內禁軍統領衛驚鴻。魏國老武神，我的師父曹破陣。封神局司馬湮滅，蜀國武神趙風雪，吳國孫青虎。”
“咱們破陣武神有這麼強？”林陣皺眉說。有三個人都不在武神月刊的榜單上。“那趙風雪，是不是公認的第一？”
“這種事，沒有認真打過，哪有什麼公認的第一。”林靈風說。
林陣說：“不過好歹你說的人，有兩個在天下武神月刊上，那麼武神榜單還是有點說服力的。”
林靈風道：“你要這麼想也不是不行。但那個層次的高手，你知道了也沒用，畢竟天下武道分九品。上品中品下品各三。你們預考擂台四強的水平，也就是在下品和中品之間吧。”
林陣眯著眼睛道：“之間？”
林靈風喝著酒笑眯眯道：“是的。武神化影，武道成形，戰神降臨，神我合一。為四大境界。預考擂台裏的天才，大約能達到武神化影。但如果武者要跨入人們嘴裏的中品，化影是必須達到的水平啊。”
林陣忽然道：“我看好像還有一個境界叫戰意凝神，這個算什麼境界？不算四大境界嗎？哦，對還有什麼劍意凝神。”
林靈風道：“這是在武道成形之前過渡境界，一般是在化影之前就會出現，然後一直到成形，都有這麼個情況。劍意凝神，或者刀意凝神，這種說法雖然不同，但主要出現在那些殺力強大的劍宗刀宗傳人身上。”
“我好像也會……”林陣笑道。
林靈風道：“隻是一個過渡階段，不代表什麼。你的武道元神是什麼？”
“這個……我也說不清。”林陣含糊道。
林靈風看了對方一會兒，吃了一大口肉。
林陣想了想，慢慢問道：“蜀國，蜀國有沒有什麼姓方的高手？”
“方克勤，一個號稱是殺手之王的家夥。”林靈風撇了撇嘴，“死在他手裏的武神不少。”
方、克、勤？林陣小心翼翼地又問道：“你聽過方覺曉嗎？”
林靈風搖頭道：“不知道。”
“據說是我們不用武道社的元老。”林陣撓頭道，“當然這樣一說，也沒啥厲害的。”
林靈風打了個飽嗝，輕聲問：“還有酒嗎？不盡興啊。”
“有的有的。你稍等……”
林靈風一把抓住他說，“不用假模假樣的回房間了。東西在你身上不是嗎？”
林陣先是一陣緊張，隨即放鬆下來，從手表裏取出一瓶汾酒。“換個喝喝吧。”
林靈風笑了笑，他能感覺出那小子剛才的緊張，雖然有點生氣，但是擋不住美酒的誘惑啊。他拿過酒杯給林陣倒了一杯，“過年了，你也喝一杯吧。”
林陣看著麵前的酒吧，有點拘謹地點了點頭，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杯酒。他忽然想起老家的媽媽，下次回去也要陪她好好過個年。
“想什麼呢？喝酒。”林靈風催促道。
林陣下意識道：“我想媽媽了……”
林靈風捏著酒杯，望著一桌子菜，低聲道：“我也很想她。”
兩人同時飲下杯中酒，除夕夜變得溫暖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林陣興衝衝地前往雁門兵器學院，口袋裏裝著的是老酒鬼給的新年紅包。雖然他覺得隻要轉賬就好，但老人家就是喜歡用真錢。
距離兵器學院大門還有三四百米的時候，就能感受到新年遊園的氣氛，隨風飄舞的彩旗和氣球，一隊一隊的學生朝那邊聚攏，各式各樣的路邊攤。
不過這裏最吸引林陣的並非這些路邊攤，而是他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一股兵器的森然之氣。他聚攏目光望向兵器學院的大門，赫然在大門前的石像上看到了一抹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