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語琴嚇得渾一震,片刻後又安慰自己不要大驚小怪,或許隻是風過大吹動了窗戶而已。
“啪啪啪……”可就在這時,間隔開好遠的幾扇窗戶也開始動了起來,語琴盯著絲毫未動的窗簾布整個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這是個時候,本來一片光明的祠堂陷入昏暗中。
“啊啊啊啊!”語琴手一抖,桶掉在了地,髒流了一地。
感覺背後有人了自己的肩膀,語琴顫悠悠地扭過去。
慘白的手電筒燈光,從下往印照出一張滿臉坑窪、吐著長、麵容扭曲的鬼!
“嘔……嘔!”語琴直覺一陣惡意襲來,她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出來。總算是實現了一個心願不是,她將在胃酸中腐蝕過的叉沙包殘渣吐在古旻川那張虛偽到極致的臉。
語琴已經被古旻川教訓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裏,古旻川無數次用清擦洗已經十分幹淨卻仍覺得汙穢的臉,一邊不忘對語琴進行慘無人道的人攻擊。
語琴縮著脖子,收拾著被嚇後的殘局,兩耳自行啟動閉耳功能,隻聽得到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像攪拌機裏的果,爛稀而模糊。
最後,古旻川終於說累了,他抿了抿幹澀的唇,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吃你十惡不赦,罪不可赦,該拖出去斃一千次再拖回來鞭屍一萬次最後再丟到葬崗!”
語琴的臉終於有些異樣了,她抬起一張難以置信的臉,瞪著這個出惡言的家夥,拜托!是誰閑得蛋疼裝鬼嚇她!
“瞪什麼瞪!再睜眼也沒本少爺大!”古旻川伸出手用力地點了點語琴的腦門,睜著確實比語琴還大一圈的雙眼惡狠狠地瞪了回來。
語琴趕緊後退了一步,揉著被戳疼的腦門,暗暗調整好自己的緒,這才開,“少爺說的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心相信什麼叉燒包的故事,我不該自找沒事往胃裏塞十隻包子,我更不該讓少爺有機可乘傷害自己。所以,我會虔誠地在古家的列祖列宗麵前磕懺悔。少爺你趕緊回吧。”
語琴說完,將桶拖把之類的往邊一放,隨後走到蒲團前跪下,雙手合十做禱告狀,不再理會無聊的古旻川。
古旻川走到語琴旁邊,出一個蒲團,然後一坐下,修長的雙隨意地叉相疊,“吃,你是女人嗎?為什麼你都不會大喊大痛哭流涕啊!”
語琴雙眼緊閉,絕不開理會他。這個人就是人家越鳥他,他就越起勁。把他晾在一邊,估計不久他就會無趣的打道回府。
見語琴不回他,古旻川也不見怪,隻是繼續說道,“看你也挺年輕的樣子,何必呆在古家受苦呢。我告訴你,最簡單的解脫方式,就是哭哭啼啼地跑去找黃管家說你受不了我了,我保證你前腳剛告完狀,後腳就能離開。”
語琴依舊不語,她的心中甚至開始念起阿彌陀佛,用飛快到無法分心的速度。
古旻川微微抬起,看了眼前方整齊排列的各個排位,視線最後停留在爺爺的排位,唇微微一抿,“嗨,老子,我很快就要來陪你了。”
語琴明明已經盡力不去聽不去想,可是這句話卻像靈敏的小蟲子鑽進了她的耳中,讓她的心不由一頓,雙眼驀得睜開來。
古旻川的臉依舊帶著那虛晃不明的笑意,讓人恨不得撕開那張皮臉,想看清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語琴放下合十的手,眸變得認真起來,“少爺,其實你很害怕吧。”
“嗯?”古旻川眨巴了一下眼睛,顯然有些意外語琴的話。
“你趕走所有試圖靠近你的人,不是因為那些人生的令你討厭,想要捉弄。而是害怕當你產生依賴的時候,會承受不了被分開,被背叛。不讓別人能傷害到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封閉自己的心。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對不對。”語琴一腦地將衝出的話和盤托出,正憋在心裏隻會憋壞自己,那還是無遮攔的說出來吧。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讓古旻川更討厭自己。
“嗬嗬……”古旻川安靜了好幾秒,才記起冷笑,卻忘記掩飾那一絲被看穿的慌張,“你這有恃無恐的自信到底來源於哪?我真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