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安被顧予愷說的一臉尷尬。
他現在心裏隻想著能讓左時安脫險,一時忘了這些人是奔著他來的。
“先留在這吧,過兩天會有人來處理幹淨。”顧予愷聲音淡淡,帶著幾分冷意,許久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了,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哪幾個人膽子這麼大。
孟南的公司裏的員工都是一些退役的特殊人,身手極好,他現在不方便行動,等明天那邊的人到了,留給他們處理就成。
“我知道了。”段瑾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接受了顧予愷的幫助。
心裏還是有些頹廢,畢竟,他現在勢力已經沒了大半,不適合再將自己手底下的人暴『露』出去。
顧予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裏難受的話,等你拿回公司了再報答我。”
話音落下,顧予愷便轉身離開,去找左時安,陪著她一塊睡覺。
段瑾安心裏十分複雜,他站在原地等顧予愷的背影消失後,他才轉身離開。
這一覺左時安直接睡到了半夜,還是被餓醒的。
看來,懷孕嗜睡還是挺嚴重的。
顧予愷在她起來的時候就先醒了,穿好衣服後讓女傭服侍她,自己則繼續去廚房給她做吃的。
半夜山莊裏靜悄悄的,隻有左時安和顧予愷吃東西的聲音,原本巡邏的隊伍顧予愷也讓他們回去休息。
實則休息,其實是轉為暗保護山莊裏的人。
“奇怪,昨天這裏還會有巡邏對出現的,今天怎麼沒有?”森林中,一名嘴裏叼著狗尾巴草的雇傭兵疑『惑』的嘟囔著:“難道是他們起疑心了?”
“我就說昨天晚上那個人不應該殺了。”另外一名男子一臉煩躁的開口說道:“抓了他也比殺了他好,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我殺了他也也是做幹淨了,山莊裏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保安女傭,還有一個老管家,他們又不常來森林裏,怎可能會發現有人被殺了?”那名男子不滿的反駁著,他昨天晚上可是做的幹幹淨淨的好不好。
但,他忘了。
有一句話叫百密無一疏。
他昨天晚上把那個發現他正在上廁所的保安殺掉的時候,沒注意到旁邊的灌木叢裏藏了一個人。
那個保安是個新來的,年紀小,膽小懦弱,看到殺人場麵他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差點就嚇得魂飛魄散,就這麼藏在灌木叢裏,親眼看著那個雇傭兵把已經死了的人挖土埋了。
甚至還看到他捧著落葉過來撒在那新翻出來的土上,看起來就跟周圍的地麵一模一樣。
然後他怕死,等那雇傭兵離開後也不敢動。
直到管家發現巡邏隊裏少了兩個人,派人過來找。
找了個大一圈,才終於找到灌木叢裏已經嚇昏過去的小保安。
一行人還以為他是中暑昏『迷』了,趕緊把他抬回山莊去,請家庭醫生過來看。
然後沒過多久,就把他弄醒了。
弄醒之後,那小保安忍不住就跟管家說了,並且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管家趕緊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管家心裏驚駭,安撫了小保安之後,就去找顧予愷了。
小保安被安撫之後倒是平靜了一些,但依舊噩夢連連,管家讓他把剛剛埋人的地方說出來。
他說了,沒過一會,死了的人,也找到了。
一時間,所有保安心裏都有些恐慌,但是也沒顯『露』出來。
笑話。
當保安。
膽子不大怎麼當?
請示了顧予愷之後,管家也沒等到天亮,直接就給孟南打了電話,簡單的把山莊的事情一說,心裏就安定了不少。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左時安現在依舊在大快朵頤,吃的飽飽之後——
就吐了。
孕吐來的太猝不及防。
左時安臉都要綠了,心裏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爹跟她媽為什麼那麼不待見她了。
要是她在她媽生病的時候也這麼折騰她。
她出聲的時候,她老爹沒掐死她都已經是仁慈了。
真的。
懷孕太特麼難受,太特麼痛苦了。
吐完之後,左時安癱坐在沙發上,苦著一張小臉:“可惜了,我剛吃下去的東西又全部吐出來了。”
顧予愷笑著看她:“要麼你再去把它們吃了?”
左時安靜默了一會。
然後——
對著顧予愷吐了。
沒辦法啊,她的想象力太強大,太豐富了。
才這麼一句話,她已經能腦補出那種場麵了。
這一次吐的可是昏天暗地,顧予愷一陣心疼,都忘了自己有潔癖這件事情。
在他一頓手忙腳『亂』的伺候結束後,左時安就卸磨殺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