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貧!”古雪撇了撇嘴,“再見了。哎,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你這酒吧肯定沒人再找麻煩的。”
不知是處於安慰還是敷衍,葉天笑著點點頭,“我信。”
出租車發動引擎,遠去了,直到看不見了那後車燈,葉天才轉身往回走,張開雙手搓了搓自己那張有些僵硬的臉龐,一步一步朝“夜色”酒吧走去,從這一晚開始,這間酒吧就烙上了葉天兩個字。
想著剛才的情景,葉天不禁笑了笑,想不到自己的口才也能這麼好,但同時他也納悶,怎麼在部隊的時候,自己的政治報告就老是不過關呢?苦笑著搖了搖頭,葉天走進了酒吧。
打架是酒吧的常事,所以被破壞的場地恢複起來也很快,葉天進來的時候,舞廳裏的男男女女已經在盡情地扭動腰肢了。不時有人回過頭來看著這個留著平頭的小子,長的一般,但是臉上卻撕扯著一種塞外毒狼般的狂野,這種狂野不是圈養的都市人擁有的,隻有在大漠長空裏搏擊過的人才能擁有。
場子不大,但這是他的地盤。葉天像是領地頭狼一樣巡視著自己這片場地,他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他不介意把它撕得粉碎。
“天哥,老板找你。”王強走了過來,說道。
“朱有誌?”葉天對這個死胖子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王強搖頭,耐心地跟他解釋道,“朱有誌隻是這裏的經理而已,真正的大老板是另一個人,叫苟玄。天哥,這個人不簡單,做事老臉,狠辣,據說是殺過人的主兒,他說的話,隻能信一半兒。而且,聽說他還是個搞學問的,還是哪個大學的碩士。”
“在這個染缸泡著的,有哪個能是簡單的?”葉天自顧自地說了一句,然後問道,“他在哪兒?”
王強指了指二樓的一個角落,有些昏暗,但是很安靜,“就是那兒,天哥,要不要我陪著你去?”
“多大點兒事。”
樓上樓下,不過一條盤旋樓梯的距離,上樓下樓的服務生不少,但是見了葉天都是先恭恭敬敬地叫聲“天哥”,有些大膽的女人,甚至會明目張膽地拋過來媚眼或是拉低胸前本來已經很低的那塊布。
見著大樹,所有的野花野草都想趁機往上爬。人也一樣。
苟,很少見的一個姓氏。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葉天在這個不大的角落裏看到是一個斯斯文文皮膚白淨的讀書人,看上去年紀大約有四十多歲,葉天很難想象,麵前這個看上去更像是大學教書的人會是一個殺人犯。
“苟老……”葉天想說苟老板的,但是沒有說下去。
“很別扭是不是?沒辦法,誰讓我祖宗就是姓苟呢。叫我狗哥吧,難聽是難聽了點兒,不過好歹聽著還爺們兒點兒。”很平易近人的語氣。
兩排沙發排列在一起,茶幾上是簡單的水果拚盤,零散地丟著一包煙,是中華。苟玄坐在那裏,身旁是一個騷到骨子裏的娘們兒,屬於那種讓人一看就像推倒在床上猛幹十次的騷貨。
清水煮野雞,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