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著身子,臉上擠出笑容,朱有誌像八大胡同的老鴇一樣來到了劉錚麵前,葉天清楚地看到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被朱有誌不動聲色地放進了劉錚的衣服裏,那一身代表著正義的衣服裏。
“朱老板,你不要難為我啊,為了廣大群眾的生命安全著想,這……不好辦啊。”劉錚麵露難色,但那信封卻仍然老老實實地躺在口袋裏。
“嘿嘿,我懂,我懂,怎麼能讓劉長官為難呢。”一邊舔著笑臉,一邊回頭看著身後的保安,“你,你,你,還有你,你,你,跟劉長官走一趟。”
被指到的人若無其事地站了出來,去警察局裏喝茶對他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又不是沒有去過,掏點錢再保出來就好了。
“劉長官,您看……”
劉錚笑眯眯地搖了搖頭,同時指著葉天道,“我要他。”
所有人都是一愣,這是找茬的啊。
“呔!野豬,看打!”
人們不能看清楚這個人的麵孔,但是人們可以看到在半空中劃過的那道影子,那個側踢的影子,那個隻能在成龍、李連傑電影裏才能看到的空中側踢,而且他飛的那麼高,在所有人的頭頂飄過,落點處恰好是劉錚的胸膛。
“嘩啦啦!”劉錚直接被踹翻在地,順勢滑出去,一路上連滾帶翻撞倒了不少的桌子椅子,玻璃撞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待那劉錚的身子穩了下來,已經再沒有了動靜,除了滿身的酒水和玻璃渣子外,一副明晃晃的手銬剛好從空中落下來掉在了他頭頂處。
葉天捂著眼睛,看那臉色,想哭。
“二叔,二叔?你怎麼了?”
“孩子,你……你闖大禍了啊!這可是警察!”
“警察?警察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葉天委屈地哭了起來,還要抽搭著跟沈經緯解釋,“警察……他……他不是東西。”
葉天再牛,也沒牛到當眾打警察而安然無恙的境界;
沈經緯再傻,看到葉天的臉色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葉天和沈經緯,一大一小,大模大樣走進了警車,沒人敢給他倆戴手銬,他們自問沒有劉錚那麼牛逼,就這樣,這倆人被帶進了警察局,而劉錚則被救護車連夜送進了醫院,經診斷——輕微腦震蕩加……肋骨斷了三根,同時脖子脫臼。
傷的人是劉錚,劉局長的公子,所以幾乎不帶審問的,倆人直接被投進了拘留所,等待提審。而筆錄的內容也相當通俗易懂,隻有姓名和性別兩欄,其他的都是警察自己填的,誰知道他們寫的是什麼。
“二叔,這是什麼地方?”
葉天左右看了看,都是一個接一個號子,“動物園。”
“真的?有沒有猴子?我想白猿了。”一聽是動物園,沈經緯來了精神,看來真的是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啊。
“廢什麼話!快走!”兩個看守所的民警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在前麵的民警拿出了鑰匙,大概是快到了,而走在後麵的則是一臉橫肉,看來是專門訓斥犯罪嫌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