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得為他想想啊,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親人啊,你想想,如果你的親人躺在這裏,你會不傷心嗎?”

古月設想了一下自己的父親母親或者自己的爺爺躺在上麵,結果啜泣的聲音更大了。

“葉天也是人,而且是一個肩膀上背負更多東西的人,他能在定時炸彈麵前不顧個人安危而救我們,這就說明他是個好人。因為你的小脾氣而差點兒害死了他的親人,你說他能不生氣嗎?這可是自己用命救出來的小丫頭,結果卻差點兒害死了自己的親侄子,你覺得呢?葉天也有自己的苦啊。”

像是在勸慰自己的女兒一般,唐素摟著古月絮絮叨叨了好久,而身旁的宋茜卻靠在牆上,隻是長時間地想著那句話,葉天也有自己的苦啊。

事情到了後期,也就那麼回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古月在第二天就被古家的人給接走了,葉天躲廁所裏連麵兒都沒露,他真沒那個心情,還是唐素送出了門,一路上隻是說有個朋友出了點兒事所以來看看,對於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跟上次的銀行搶劫案一樣,宋茜照例插不上手,由於要重新接手刑警隊長的職務,所以就先回到了警局裏麵,順路,唐素跟著一起走了。

三個女人帶來的煩惱終於解決,至於沈經緯的去處,葉天早就想好了,直接丟給了下槐樹的劉老爺子,山上的中藥材不比醫院裏的葡萄糖對白開水強?而胡屁股則繼續胳膊上幫著紗布跟在了葉天的屁股後麵在夜色酒吧裏廝混。

安穩日子不會太長久,第一個帶來麻煩的就是葉天自己。

“屁股……”

“別叫我屁股,沈經緯那兔崽子叫我也就算了,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那我叫你什麼,胡爺?你也不怕折壽。”

“我這歲數當你叔都成,你叫我聲胡叔吧。”

“滾蛋,經緯回來了直接扒了你的皮。”

一番扯淡過後,葉天把胡屁股拉到了酒吧二樓的一個偏僻角落裏,“老胡,我跟你打聽個事唄?”

胡屁股照舊嘬著從地上撿來的煙頭,他就好這口。“怎麼了?”

“你是盜墓的,那你有沒有碰到過什麼怪事?”

“滾你大爺的,你才盜墓的呢,你全家都是盜墓的!什麼叫……”

“你坐下!你坐下!你蹦那麼高幹嘛。”慌手慌腳的,把胡屁股按在地上,“你激動個啥!”

“你說錯話了你知道不,這也就是我,要是擱別人身上,你小子早就被人砍死……被人嚼舌頭根子了。”想到葉天的那一身鬼神莫測的本事,胡屁股又換了說法。

“我們那叫摸金校尉,你懂個蛋子,這是一門手藝你知道不?你以為就是那鐵鍬挖兩塊土那麼簡單,笑話!技術!懂不!這是技術!”

看胡屁股那激動的樣子,葉天心裏撇撇嘴,還不就是挖人祖墳的勾當。

“是是是,校尉大人,滿意了不?”

“切!”胡屁股一臉不屑地扭過頭去,葉天費了半天勁用一包中華煙的代價才把胡屁股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