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民族的吧?”
“對,沒錯。那老頭子跟我,兩個人,也是在晚上,不過我們當時是在橋上,過了幾招,然後他就死了,不過,其實最後應該死的是我。他裝死來著,然後用右腿上的刀差點兒就把我弄死了,就差一點兒。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兩把刀。”
解開布條,葉天抽出那把蝴蝶刀扔了過去,張斜陽一伸手接住了。
“你怎麼想到用這玩意兒的,華而不實,還容易誤傷。”
“喜歡。多練練就行了。”
話剛說完,張斜陽打開蝴蝶刀,“唰唰唰”,刀刃撕裂空氣的聲音清晰地在耳邊響起,混合著那閃爍的寒光,很是有廝殺的畫麵感。
葉天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被這畫麵感召喚起來的興奮感。在戰場上,刀總是在最後才會使用的,打頭陣的往往是各類炮火和槍械。也就是說,一切都消耗殆盡之後,刀子就是活命的致勝法寶了。
拚刀子,葉天不怕。
“葉天,我會下死手的。”絲毫沒有溫度的雙眼,完全符合作為一個殺手應該具有的氣質。
“現在?可是你剛剛偷襲了我,我的手到現在還很疼。”
“那是你的事。”
無恥!
葉天現在對穿白衣服的人的定義已經不僅僅限於裝逼這一個詞了,應該還有敗類這個定義。
葉天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使用蝴蝶刀的,在他的印象中,接觸過的人中的確是有玩兒蝴蝶刀的,但是還從來沒有一人會像張斜陽這樣拿蝴蝶刀當做武器的。
看的出來,張斜陽的刀是自己定製的,一尺來長的刀身幾乎跟砍刀一樣的長度了。呼嘯而來的刀片直接劈在自己的頭頂,看著來勢凶狠,不可力敵,葉天橫刀舉起,刀身微微傾斜,蝴蝶刀片砸下來的時候,被傾斜的腿叉子卸去了幾分力道,葉天堪堪支撐住了。刀片劃過刀身,“刺啦刺啦”的摩擦聲帶出了幾點火星,在這黑夜裏顯得鬼魅而妖異。
本以為這刀過後會輕鬆一些,但是葉天想錯了,張斜陽第一擊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完全卸下去,刀片滑至刀尖的時候,張斜陽手腕一抖,其餘的兩片刀片立刻飛了出來,傾斜的蝴蝶刀殺傷力麵積瞬間增大了不少。
若是平常的蝴蝶刀倒也罷了,任你什麼角度都無妨,但是張斜陽的蝴蝶刀是找師傅專門定做的,刀身加長加寬了不少,這一下若是被打住了,葉天握刀的兩隻手指肯定會當即被切斷的。
無奈,隻能撤了。
手腕翻轉,挑開纏鬥的蝴蝶刀,腳下狠狠地踢出了一腳,皮鞋的腳尖踢在張斜陽的膝蓋內側,張斜陽稍微側身閃躲之際,葉天退了幾步回來,穩住了身子,而對麵的張斜陽停在了原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葉天有些氣喘,剛才的這一招,看上去輕鬆,可是誰知道其中的凶險,普通人別說打,恐怕看到那閃爍的寒光就會覺得肉疼了。剛才若是稍微慢一拍,葉天身上的零件指不定就會掉下哪一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