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看著不遠處叮叮當當的打殺聲一片,不過那葉天卻仍然在那裏活蹦亂跳的,哪裏有半點要死的樣子。
“都他媽的幹什麼吃的!”劉平低聲罵了一句,半隻腳向前挪動了一寸,但是最終又撤了回來,並沒有走出去。唐開泰不經意地瞟了他一眼,對他的那些小動作自然是看在了眼裏,暗罵劉平也是一個外強中幹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刀劍無眼。葉天也不是神仙,身體也是肉做的,皮膚地下留的也是紅色的血液,被砍了幾刀,身上的傷口因為動作的拉扯而逐漸變大,血液流出的速度也逐漸加快,而對麵卻仗著人多開始不計後果地衝了上來,葉天為了活命,也開始放棄一開始的保守打法,再也顧不上殺人以後吃官司的擔憂,開始大殺四方。
葉天一旦展開手腳,悍不畏死的性格徹底從骨子裏激發了出來,一把鋼刀直殺的對方十幾個人哭爹喊娘,到最後,刀刃都打了卷,崩了口子,葉天拿著那把砍不動的刀硬是砸的幾個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劉平三個人看到這副情景,心裏剛才的激動和快感消失的一幹二淨,都知道這小子身邊有幾個打架的好手,可誰知道這小子本身也是個打架好手呢,而且還是一個不要命的好手!
突然之間,一道刺眼的光線從山下的公路上打了過來,突然之間的強光讓所有人都眯上了眼睛。
從手指縫的空檔看過去,劉平嘴角抹上一絲得意的笑容,“好了,葉天的那個小女朋友終於來了!”
甄玉林和唐開泰同時一愣,隨後又是一喜,按照劉平的說法,葉天對這個女人的照顧遠超出了一般人的關係,有了這個人在手,不怕葉天不服軟,如果略施手段的話,說不定他手裏的那些鄭欣茹的股份也可以拿回來,到時候百分之百的控股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裏,再看場中不斷打鬥的葉天,三個人都覺得他純屬是強弩之末。隻不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這車子是劉平的那輛不假,但是這輛車卻直接把封路的那幾個人給撞飛了,明顯的,除了車子的刹車聲音,還有那巨大的撞擊聲——人被撞飛的“嘭”的聲音。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扔了出來,摔在劉平的腳下。三個人愣在了原地,什麼人可以直接拎起一個人來然後拋出去十多米遠的距離。
再看那輛車,一個人影走了過來,由於他走在車燈的前麵,看不清他的麵貌,隻能看到他的大概的身影輪廓,除了那身影輪廓,還能看到他身體側麵伸出來的一跟黑色的軟綿綿的“木棍”。
葉天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身影輪廓,歎了一口氣,你終於來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李靖手裏的軟劍隨著身體的移動而響了起來,這比那些硬鋼打造的大刀片顯得更有氣勢。
隻是,葉天知道,但是對麵那些人卻並不知道。
軟劍不是誰都能使得動的,相比較於硬鋼硬鐵的剛性,軟劍的用材不僅特殊,對於掌握他的人的要求則更是特殊。首先,就得吃的起苦,這種苦不是那種在烈日下暴曬或者在寒冷中發抖的那種苦,而是被薄薄的劍刃削皮割肉的那種痛苦;其次,練習軟劍還要有天資,也就是俗稱的悟性,一般人掌握不了軟劍,硬是練著玩玩兒也未嚐不可,但若是要練到家、練出神韻,非具有極高悟性之人所不能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