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槍裏隻有一發子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改裝過的穿甲彈,你的意思是想用這一顆子彈殺死我的同時還要把他倆的肩膀打碎嗎?”
赫然,許卿陽和李靖的肩膀重疊在了一起,擋住了身後的葉天。
秦詭不為所動,對於精通槍械的人來說,能夠憑聲音判斷槍裏有幾顆子彈,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雕蟲小技!
一隻眼睛已經閉上了。
秦詭在尋找最合適的角度,心裏在反複找尋著那個切合點兒。怎樣用一顆子彈更有效率的盡可能地殺傷對方更多的人,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為之著迷的課題,殺人殺到了這種地步,也算是距離神經病不遠了。
葉天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看樣子是要走了。
一隻白皙精巧的小手搭在了那把銀色的手槍之上,秦詭懊惱地放下了槍,但是對於身邊姑姑的命令,他可從來都不敢違抗,更別說赤果果的當麵開槍了。
“葉天,不要以為我就這樣放過你了,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你,是必須要死的。”
葉天背對著琉璃月,舉起右手掌,五根手指朝天指,突然其餘四根手指全部蜷縮,隻留下一根中指筆直地指向了天空。
FUCK YOU!
“鄭姐,你……保重,我還是覺得你扔掉我是個錯誤。”三個人走出了這間屈居第二高的總統套房。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鄭欣茹看著這個不錯的小夥子,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他是很優秀,甚至是這麼些年來難得一見的優秀,但是鄭欣茹需要的並不是這些,即便是一百個張斜陽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葉天,他也會選擇前者,因為張斜陽身上有她需要的死忠。就這點而言,頗有野心的葉天,比不上。
成敗從來都不在於自己的努力,隻在於掌權者的那根殺威棒是否會打下來。
鄭欣茹用一張支票和一棟房子成功把葉天打壓了下來。
對於聯手琉璃月這件事情,葉天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大概也很難相信,這兩個心思同樣縝密,手段同樣狠毒的女人會湊到一塊兒,真倒是也正應了那句話,王八看綠豆,順眼。大概是怕自己殺了她才找來這個女人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上,鄭欣茹比誰都要清楚。
比較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三個人春風得意的來,卻都是敗興而歸,葉天盡管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走出了天河大酒店,酒店門口是來來往往的車流,旁邊則停著一排足以應對一場豪華車展的各色車輛,那輛黑色的奧迪A4也在其中,低調而大氣。隻是,此刻這一切都已經不再屬於他葉天了。
“李靖,這些錢,你先拿著吧,若水的病應該已經快到理療階段了。不夠再的話再跟我說。”從懷裏掏出那張支票,遞給了李靖。
李靖也沒有客氣,一言不發地接過了支票。
他這條命,算是徹底交給葉天了。李若水就是他的命,能夠珍惜他的命的人,他自然也敢豁出去自己的命。
葉天撓了撓頭,好半天才說道,“好了,現在一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