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正題?唐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兩根手指用力一擰,葉天臉色驟變,耳朵處傳來的痛處立即傳遍了整個身體,嘴角一歪,立刻求饒,“媳婦媳婦好媳婦,我錯了還不成嗎,求你了,放手吧。”
在葉天的討饒聲中,唐素狠狠地最後擰了一下才鬆開手,“叫你以後還不老實。”
歡顏之後,相繼而來的就是一陣沉默。唐素先坐了下來,挑了一張相對來說表麵還算齊整的石凳,順手拍了拍身邊的一張石凳,“過來坐。”
葉天便乖巧地坐了過去。
“你覺得陳平瑞怎麼樣?”唐素問道。
“奸詐有餘,但是在做人做事方麵,卻還是有些欠缺。不懂收斂,也學不會信任。這次陳家出現的動蕩,我還就真沒有見過一個能夠挺身而出的人,哪怕是說說話,口頭上聲援一下的人都沒有,哪怕一個呢。可就是一個都沒有。要不是還有一個死忠的張斜陽,陳家根本撐不到現在。”
“還有呢?”
“……我想接手陳家。”
“不可能。”唐素當即打斷了他,“鄭欣茹不比陳平瑞差多少,她不可能會白白地把到嘴的肉吐出來,她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便宜任何人。”
葉天苦笑,“我當然知道不可能。要不她怎麼會把踢出局的。”
“葉天,其實華夏的官員審查製度並不像民間傳言的那樣鬆懈,甚至比任何國家的都嚴。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父親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從小泡在這個官場圈子裏,耳濡目染,我多少也知道了些。”
葉天收起了那有些詫異的目光,繼續聽唐素說。
“陳平瑞是怎麼死的,誰都心知肚明,無非就是上麵的人物把他給賣了,丟車保帥這一招,雖然會傷筋動骨,但到底是比丟了命要強。傷筋動骨的問題,還可以找下一個人來頂替,但是命沒了,那就是整個體係都要拆毀重建。代價太大,得不償失。其實話說回來,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錢。左正陽的為人我了解,我父親手他是披著農民外皮的周扒皮。他在民間的呼聲還是很高的,畢竟不是每一個國副級別的官員都會舍下臉來穿一身粗布衣服站在鏡頭前,更不會用自己的肩膀給山裏的村民們挑大糞。”
“清官啊!”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何況他還當了不止十年的官,”唐素低頭捋了捋腿上有些褶皺的碎花裙,接著說道,“真要是清官,也不會為了一個劉家而跟你一個小馬仔反目成仇了,而且還大動幹戈地要你命,甚至連鄭欣茹都出馬了。”
“也是,我算個什麼。”
葉天這話是無意說的,心裏也隻覺得唐素說的挺對的,但是卻惹的唐素一陣心疼,“我不是有意說你,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嗨,我就是一個保安,我自己清楚。”
唐素欣賞葉天的這份用於自嘲的精神,不管身份有多高,即使在當陳家代理人的那段時間裏也從來不會對自己身邊或者公司裏的人發過脾氣,抽煙還是那種兩塊五一包幾乎停產了的紅山茶,吃飯的家夥還是掉了瓷的搪瓷碗,上麵還寫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理發,而且還是平頭,隻要五塊錢,硬是跟人家砍價砍到了四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