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笑了笑,“城裏人興這個,咱就弄弄唄。我也不待見,忒騷氣。混口飯吃,也沒那麼多的規矩,您說是不?”
葉天頓感這老板也是一個實在人,就走進了屋子裏,老板在外麵吼了一嗓子,“來客人了!”嚇了葉天一哆嗦,心裏著實對這東北爺們兒的大嗓門佩服。
許卿陽聽葉天的,點了一個火鍋,幾個小菜,一盤醬牛肉,又點了一個羊蠍子。秋天了,是該補補了。
“兩位老板,要不要再溫兩壺酒,咱們小點兒雖然看著小,但是好酒還是有不少的。”老板娘寫完菜單後,笑著問道,同時也把手裏的酒水單子遞了過去,“咱們這沒有太好的酒,兩位老板多擔待。”
葉天笑笑表示不介意,接過了酒單。
所謂的酒單也不過就是用圓珠筆在一張紙板上寫下來的字而已,沒有漂亮的包裝,也沒有用來封存的塑料封麵,看上去更像是孩子的塗鴉。正如那老板娘所說,這個店子裏還這沒有什麼好酒,都是一些二鍋頭、老板幹之類的高度數烈酒。葉天點了一瓶五十六度的燒刀子。
“二位稍等。”老板娘撕下來那張菜單交到了後麵的廚房裏。
桌子上又剩下了葉天和對麵的許卿陽。
“別想那麼多了,該來的遲早要來的,再者說了,人家在暗處,咱們在明處,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既然來找麻煩,那就肯定是要找我的,今天不理他,明天他自然就會找上門來。”說著話,葉天給許卿陽倒上了一杯茶。
許卿陽看看他,又低頭沉默不語。張大牛說的很對,這個人確實是一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但是一切的目的背後都有另外的目的,沒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好。
跟李靖不一樣,許卿陽是一個堅定的懷疑論者,對於一切看上去有漏洞的地方,他總是習慣性地思來想去,知道琢磨透了為止。當初他跟張大牛說人心隔肚皮,就是他懷疑的第一步,到現在,他還是對葉天心存芥蒂。這種芥蒂在張斜陽還在的時候,隻能生生壓在心裏,但是現在張斜陽死了,他也沒有什麼太必要的理由留在這裏,也隻是因為張大牛當初的挽留,不然他早就走了。
這個人的心思,他看不透。任何人都有追求,但到最後,無非也就是錢或者名而已,但是葉天不,他就像是一頭貪吃的荒原狼,永遠都在不停地往嘴裏塞東西,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家夥已經成了慢搖的真正老板,而且還有鄭欣茹給的百分之八的股份,錢的問題絕對不需要擔心,對於名,他現在更是天河市受到熱議的第一人,年紀輕輕,以驚人的速度上位,單挑幾十把剔骨鋼刀,做掉劉平,搞垮劉家,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傳奇,並不比當年的陳平瑞差多少。
鄭欣茹給了他利,左正陽送給他名聲,一個人,能做到這份上,也應該知足了。但是葉天似乎還不滿足。
招惹談家,絕對是他故意的。許卿陽不傻,昨天晚上在慢搖酒吧發生的事情,外人看是談心的人砸場子,但是他不糊塗,如果不是葉天走到談心那裏找他說話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