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次還真就讓他們碰到了。一時間,這一夥人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是想跟我討論關於劍術的哪一方麵?”大師微笑著看著葉天,同時向著他走了過去,右手上的劍身垂了下來,幾乎就要拖地了。
李靖不動聲色地上前走了走,站在了葉天和沈雪霈之間,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危險。
葉天順手抬起了右胳膊,攤開了手掌,說道,“我是從雁蕩山過來的,師從山上的一個小破廟裏的乞丐,功夫談不上,但是我那乞丐師父也教我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好師傅不容易碰上,特別是像您這樣進入到大成之境的大師級別的人物更是不容易碰上,所以我就想在這裏討教幾招。不知大師可否願意,這樣,也能讓大家見識一下您深藏不漏的真功夫。對您,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葉天的這最後一句話裏有話,明顯是在逼對方出手了。
對麵的大師楞了楞,他也沒有想到會碰到這麼軸的人,但是看他低頭彎腰的模樣,心裏一時摸不清他是來找麻煩的還是真的就想跟自己討教功夫。
“師父,讓我來吧,如果他連我都贏不了,那也沒有資格跟您過手了。”
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兒走上前來說道。那大師眼前一亮,但又壓著嗓子說道,“這怎麼行,你還沒出師,擅自動手是有違師門的規矩的。”
“師父,放心。我下手會有輕重的。”
那個大師捋了捋胡子,像模像樣地抬頭想了想,最後才不甘心地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不要傷了這位小兄弟。”
山羊胡老頭兒把自己的軟劍遞到了那個小孩兒的手裏,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這裏,葉天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這個孩子,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李靖正要上前,卻被葉天攔了下來。
“我又不是沒有跟你學過,來來來,把你的劍借給我用用,來咯,反正胡屁股過幾天也就回來了。”
李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右手在腰間一拔,一把軟劍閃著寒光出現在了空中,淩厲的劍氣讓人望而生畏。
練劍的人都會有一把自己的佩劍,李靖也有,那就是家傳的那把紫薇軟劍,但是在十年文革的時候弄丟了,據說是被一個世家大族給弄走了,通過重重的渠道流到了川蜀。李靖曾經也試圖通過自己的手段去川蜀跑一趟,但是多方打聽來的消息大多說也都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去了也沒有什麼發現,再加上李若水的病開始發作,遂也就作罷。後來跟著胡屁股盜墓的時候偶然聽一個同行說起過這些事情,據說已經到了浙滬地區的一個富貴家庭手裏,雖然有心去那裏一探究竟,但是到最後也隻能因為種種的原因而作罷。
葉天手裏拿的這把軟劍還是從鐵匠手裏奪過來的,青羽軟劍雖然比不上家傳的那把寶劍,但好歹要比市麵看到的那些以假充好的鐵刀片兒要強上不少,暫且做防身一用。換做是自家的寶劍,他是絕對不會交由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