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慢慢地走近了鷹,同時手裏的SVD的槍口也垂了下來,沒有完全落下,但也沒有正對著他,相對來,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姿勢。
“噗嗤”一聲。
是笑聲。
葉看著這人彎成月牙的眼睛,突然意識到,原來是這家夥開始笑了。
他怎麼笑了?他怎麼能笑呢!
“喂喂喂,夥子,你別這樣,你哭還行,可你別笑啊,你這麼一弄,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但是手裏的槍卻又微微往上抬了幾分,這個家夥,渾身上下都是壞心眼子。
“老隊長,你還是老樣子,不沾點便宜你渾身上下就難受啊!”
他的也是華夏語,而且相當流利,除了稍微帶那麼一點點兒的美國口音之外。
完這話,鷹看著葉,慢慢地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麵罩,臉上橫著一道手指頭粗細的疤,從右耳朵到右邊鼻翼,虧得是他有一張陽剛的臉型,倒還顯得格外有幾分男人味道,如果是普通人劃上這麼一道的話,估計就毀容了,
“老隊長,沒忘了我吧。”
“楚鷹!你沒死!”
葉整個人突然愣在了原地,猶如被九玄雷劈中了,驚呆在原地。
對麵的人朝著葉露出了兩排大白牙,臉龐上那道疤痕擠成了一道難看的胖蚯蚓。
……
偵察連重傷一人,輕傷六人,可謂是慘勝,而這幾個人大都是被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狙擊手給打贍,不管怎麼,收貨也是巨大的,繳獲了各種毒品將近一噸。
戰場的情況很是慘烈,雖然都是軍人,但是當看到藏在駱駝後麵的人都是被一槍打到腦袋而斃命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狙擊手獨狼都是倒吸一口冷氣,不用問了,這個在人家背後打冷槍的人肯定就是葉那個“大記者”了。四川還在那裏心疼駱駝呢,看著倒地不起的駱駝,心疼的好像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找到人了嗎?”
犛牛看著遠處茫茫的雪原,眼神裏全都是擔憂之色,藏地不必其他的地方,這裏的氣候、地形還有生態環境都要比其他地方惡劣的多,不是槍法打得準、身手比別人好就能解決的。
下麵的人都是一陣搖頭。
遠處的邊防武警正在收拾戰場,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軍隊的活兒,幫他們收拾了毒販,善後是活兒就應該他們親自出馬了。
看了看兄弟們的傷勢,犛牛有些為難。
犛牛的擔憂是來自於對葉和上級共同擔憂,人家是來這裏選饒,換句話,是來自己的兄弟們送前途的,不管他什麼級別,能夠到基層選饒,肯定是要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大官兒,這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那就要出大事了。他不是膽怕事的人,而且出了事情也不會輪到他的腦袋上,畢竟他的上頭還有連長指導員,可人是自己帶出來的,結果不能好好地帶回去,怎麼都不通。
“四川!”
“有!”
“收隊,回去!”
“是!”四川又問道,“排長,你……不回去?”